葉秀娟一訝,試探地問:“嫂子,你不生氣?”
寧宛故意又繃起臉,“生氣,當然生氣。村子裏那麽多的人,你非得找一個跟咱家有仇的。”
說起來,時間久了沒跟柏金花打交道,寧宛的心境也變了。
不是原諒不原諒柏金花這種在背後嚼舌頭根的人,隻能說是她的生命線裏沒有這號人物,無所謂生氣。
但是心裏多少有些芥蒂是真的。
“嫂子,我知道錯了。你可別跟媽說,不然她知道了指定氣死。”
葉秀娟抱住寧宛的胳膊搖晃,撒嬌道:“好嫂子,我求你了。”
寧宛知道葉秀娟原本也是個愛憎分明的,她多嘴問了句:“你就因為王飽飯憨,所以就帶著他幹活兒?”
村子裏憨的人多著那,為啥選王飽飯?
“也不是。”葉秀娟咬了咬下唇,心一橫,決定徹底坦白。
“嫂子,我之前看見大舅幫柏金花來著。那次柏金花養的蠶好像得了病,急的她挨家挨戶找人幫忙,大家都不咋會。
大舅給咱家送山楂那天,就遇到這事兒了。然後找的寧簡舟給去看了,寧簡舟可厲害了,養蠶都養成蠶大夫了,啥病都會治。
我聽見大舅跟寧簡舟說,柏金花不容易,一個女人家拉著倆孩子還養活男人跟年邁的爹媽,讓寧簡舟上上心,盡量給治療好嘍。
三嫂,我覺得大舅跟柏金花之前就認識,不然不能幫她說情。”
寧宛張了張嘴,她多少知道點兒大舅跟柏金花的事。
不過寧宛不打算跟葉秀娟說,比較那涉及到長輩的隱私。
“就因為這,你找王飽飯了?”寧宛追問。
她覺得這個理由不算是理由。
葉秀娟歎了口氣,“嫂子,我發現我這個人挺矛盾的。那次我本來不打算找王飽飯幫忙,我種的南瓜第一次收獲的時候,我是想找大剛二剛,他倆也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