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鳳一聽,也看了過去,“麻山想說啥?”
被點了兩次名,麻山知道瞞不住了。
反正早晚得說,不說也會被發現。
“嬸子,嫂子,你倆來之前,二狗哥拉肚子好幾回了。”
張喜鳳皺皺眉,嫌棄道:“那麽多事兒事兒,懶驢上磨屎尿多,跟牛金芳一樣的玩意兒。”
麻山正要解釋,寧宛臉色微變地問:“不會是吃了豬肉才這樣的吧?”
今早來的時候,她可沒瞧見二狗子跟麻山帶飯。
這年頭缺衣少食,大家根本就吃不上幾頓葷腥,尤其是村兒裏人。
再深入聯想,養的好好的年豬不能隨隨便便的宰了。結合二狗子的事兒,應該是豬有問題,所以才會宰了。
想到這裏,寧宛覺得事兒好像有點兒大,備不住還會牽連到公爹。
見麻山愧疚心虛地耷拉下腦袋,張喜鳳的心也咯噔一下。
她脫口而出,“真是吃豬肉吃的?!不是說煮熟了沒事兒嗎!”
“媽,你知道?”寧宛不可思議地看著婆婆,秀眉緊蹙,“到底怎麽回事?”
婆婆開始就知道內幕不說,真是荒唐!
被兒媳婦直視,張喜鳳的心七上八下,砰砰狂跳地好似要衝出嗓子眼兒。
她雙腿發軟地低聲說:“知道一點兒,那豬病的就剩一口氣兒,村長跟你爸就、就……”
“媽,去那邊說。”寧宛朝著四周瞧了瞧,雖說身邊沒旁人,但不遠處就是土路,難免會有路過的。
她拉著張喜鳳往路邊的林子走了走。
張喜鳳垮著臉,繼續說:“那豬被宰了,生豬肉能看出來,熟了就看不出來了。”
“這也不全怪你爸,生產隊的豬,算是大家夥兒的。你爸跟村長就合計著賣點兒錢,年底分社員,也算減少損失,本來日子就不好過,就想著能好過點兒。”
寧宛理解這種想法,但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