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宛的話說出來,不光是在場的村民愣了,就連葉紹行跟張福也都愣了。
不過,就他們倆對寧宛的了解,知曉寧宛不會平白無故地講出來這樣的話。
而且,那些人之前都是自願放棄養殖桑蠶的機會,也都是自己簽了名字登了記。
現在想回來重新報名,按照最新標準來收成本也是應該的。
這麽一想,葉紹行跟張福都沒站出來反對。隻是心裏還是不免打鼓。
萬一到時候這些撤出去的真的不回來重新報名,村子裏快要開始的絲綢廠到時候還要去外麵進購蠶繭不成?
也得虧設備沒到位,不然已經開始運營的話,現在又鬧這麽一出,指定會亂。
“憑什麽讓我們多掏錢?簽了字劃掉不就完了?”
“是啊,我們都養出經驗來了,我們都不是新加入的,我們算老人。”
“就是就是,村長,大隊長,你們倒是說句話呀。這都是一個村兒的,幹啥那麽較真兒?”
“是是,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我們剛才選錯了還不行?”
眾人七嘴八舌,想要靠著群眾的力量讓葉紹行跟張福鬆口。
張福抿抿嘴,道:“也不是說……”
“這樣,咱們村養蠶的人家已經上千,規 矩是之前就定下的,不能輕易更改。”葉紹行打斷張福的話,隨後又道:“不過大家的態度我也瞧見了,你們說的也有些道理。”
“但是,做錯了事還是要受處罰。你們真想重新來養蠶的話,前三個月必須要按照新戶的規矩來,堅持三個月之後,給你們再按照各家之前的上交金額來辦。”
“能接受這個條件的,可以重新去簽字。這個條件也接受不了,我看還是養蠶的誠心不足,還是算了。”
葉紹行的一番話下來,張福立即應聲說是。
這樣做的話,能讓這幫人受到懲罰,也能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