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跟寧宛敘舊的寧知漁的表情也僵住了。
他的眼睛經過治療還沒有徹底痊愈,看熟人的時候還能分得清誰是誰。
但麵對不熟悉的人,尤其寧家賢站的還有些偏遠的位置,所以寧知漁並沒有在之前認出對方。
可這人說的話,他小時候的一個跟屁蟲可是嚐嚐掛嘴邊,而且他還會較真兒似的糾正: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寧知漁出聲,語氣沉重且聲音有些沙啞,激動之情也隱含其中。
寧宛跟寧簡舟都愣住,兩人幾乎同時有了個大膽猜想。
兩位長輩這是……故交?
不等他們再開口,寧簡舟爬起來,隨後主動走向房門外守著。
寧宛原本也打算來點兒自覺性,奈何她的八卦心太沉,壓得她邁不開腿。
兩位長輩倒是沒有讓她避嫌的意思。
寧家賢此時已經走到了寧知漁的草席邊上,蹲下來,目光灼灼,像是小時候一樣喊了一聲:“哥哥。”
寧宛:!!!
“菜古玉,這咋回事?多了個旁係祖宗?之前不是說,原主的寧家跟我們那寧家不是一回事嗎?”
菜古玉:小宛兒別著急,我反饋啦,老祖宗們還沒回話。
寧宛:……
此時,寧知漁含淚微笑,頓了頓才叫出來對方的名字:“欒家賢,跟屁蟲,哈哈哈哈!”
寧宛雙眸瞪大,欒?不是寧?!
寧家賢坐下來,跟寧知漁想對著。倆人似乎都不避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但暮年花甲,即便是騙得過內心也騙不過眼睛。
“老哥哥。”寧家賢喊了一句,此刻心中五味雜談,這麽多年來,他每年都會祭奠的人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麵前。
嗬嗬,喜大於憂,挺好。
“老哥哥啊,現在已經沒有欒家了。”
寧家賢語氣沉重地說出這句話,他的名字,在他還沒成年時候,就被父親更改了姓氏,父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