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生點點頭,一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樣子。
好像一隻高傲的小貓咪突然想你展開了它最柔軟的肚皮,就…很想rua。
陸晴天看著淳於生的頭發,他的頭發很短,六厘米?還是三厘米?
發質很好,又粗又硬,一根根的直立著,看起來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冰冷,堅硬,不好接近。
好不好接近現在都是我的了,陸晴天一邊推著輪椅一邊想。
還十分膽大的伸出手在淳於生的頭頂摸了一把。
果然堅硬紮手。
淳於生感覺自己的頭突然被摸了一下,他從輪椅上回過頭看著陸晴天,仿佛在控訴她:你對我做了什麽?
“啊,那個…你頭上剛剛沾上了楊絮,我幫你把它拿掉了。”
“哦,謝謝。”淳於生很有禮貌的說道。
隻是漆黑的眸子裏還透露著不解。
楊絮不是春天才有的嗎,滿大街飄的都是。
現在已經六月份了,還會有楊絮嗎?
陸晴天帶著他來到了她以前常吃的那家小攤。
“老板,兩大碗餛飩,兩屜小籠包。兩碗餛飩都不要香菜。”陸晴天熟練的點單。
然後把長凳抽走一條,把淳於生推到桌子前麵安置好。
“你先嚐嚐怎麽樣,不夠吃的話我們等會兒再加。”
輪椅稍稍要高一些,陸晴天怕淳於生吃著不方便,找攤主要了一個小碗,撥進去幾顆餛飩,遞給淳於生。
“大碗太重了,你端著這個小碗吃,吃完了我再給你撥。要辣椒喝醋嗎?”
“不用,這樣吃就很好。”淳於生口味清淡。
其實,陸晴天口中有些重的大碗,這點重量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他很享受這種被人放在心上,貼心照顧,處處為他著想的感覺。
很溫暖,也很讓人心動,有種細水長流過日子的感覺。
兩人都在默默的吃著餛飩,雖然沒說話,氣氛卻靜謐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