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的門打開又關上。
聽聲音是進了衣帽間。
陸昭像往常一樣睜開眼,興致不高,隨手指了塊表。
大抵是昨晚過得很滿足,程冕沒逗他,爽快地拿出來戴上。
從衣帽間出來後,程冕走到床邊,問他:“累了?”
他這樣一說,陸昭反倒沒法睡了。
他從**坐起身。
“不……”一張口就是個沙啞的氣音。
陸昭氣死了,抬頭怒視著罪魁禍首。
被瞪著的人慢條斯理地遞上一杯熱蜂蜜水。
陸昭仰頭咕咚咕咚灌了。
又清了兩下嗓子,好多了。
到底隻是物理損傷,比不上感冒那麽嚴重。
他揉了兩下手指,發現最近被箍住的次數太多。
指根都有點疼。
不知道程冕這是什麽習慣,每次都是扣著他的手指不鬆手。
程冕正了下領帶,瞥了眼**的人,說:“拍戲的事往後推?”
“不用。”陸昭在這種事上向來不服輸。
他清了下嗓子,假裝不在意道:“這點小事怎麽能耽誤拍攝進度,我下午的車,一分都不會晚。”
程冕挑了下眉,點頭:“知道了。”
所以下次可以再過分一些。
臨出門前,程冕轉身提醒陸昭:“記得帶上助理。”
到隔壁市的路程不遠。
陸昭蹭了輛大巴,一直到了胡廣讀研的學校。
胡廣這傻子在路上睡著了,呼嚕打得震天響,一車人都被他吵得睡不著覺。
小許從行李箱裏拿了一件羽絨服出來。
一下車就兜頭給陸昭披上。
他自己還沒來得及穿外套,凍得哆嗦:“哎呀我去,就往北了一點,怎麽冷了那麽多?”
陸昭提醒他:“穿好衣服再下車。”
胡廣早習慣了這溫度,裏麵一套短袖,外麵罩了件大衣,莽得一比。
他嘲笑陸昭:“不行了啊,瞧你這穿得跟頭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