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
他立刻把聲音都憋了回去。
去他媽的革命友誼。
程冕沒再多說什麽,隻放輕了拉筋的力道。
陸昭咬住牙,連喘氣都憋住了。
憋了半晌,他又覺得不爽,辯解道:“……我就是疼,沒別的意思。”
程冕停下動作,眼神無奈。
“真的,你手勁兒太大,弄得太疼了。”陸昭說。
他說一半又覺得這對話奇怪,閉上嘴不說了。
“今天就到這。”
程冕鬆了手,緩緩直起身。
陸昭點點頭,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
運動褲寬鬆,但薄,掩藏不了什麽。
程冕轉身要去衝澡,轉一半,被人拉住。
他垂眸看過去。
就見墊子上躺著的人,一手拉著他的衣服,一手壓著汗濕的額發,擋住眼睛,問他:“要不要……”
……
今天是周末。
別墅裏的家政沒過來,四處靜悄悄的。
後腦勺陷進軟綿綿的羽絨枕裏。
陸昭渾身僵得像石頭。
他小臂擋在眼前,隻感覺身側的床墊微陷了一塊。
等了半天,沒什麽動靜。
陸昭狐疑地移開手臂。
男人單膝壓在**,微彎著腰,正在看他。
“……看什麽?”陸昭問。
話落,他感到額頭微涼,是程冕伸手試了下他額頭的溫度。
“發燒了?”程冕問。
“什麽?”陸昭沒明白。
程冕問:“臉怎麽那麽紅?”
依舊是冷淡的聲調,卻仿佛帶了點調侃的味道。
陸昭整顆腦袋,連帶著脖子都紅得像番茄。
“你……”他伸手打掉程冕的手,支起半個身體,“不做拉倒。”
程冕倒是不急,順著他的力道移開了手,道:“你從前不會這樣。”
陸昭幹脆坐了起來。
“以前我又不知道你是我同學。”他嘟囔。
之前,他以為程冕就是個沒見過麵的陌生人,領了證,都是成年人,合理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