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該用膳了。”
寒山寺。
因沈琅身受重傷,需靜養,不得顛簸, 故而從懸崖上來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沈家, 而是就地在寒山寺靜養休整。
尋常人受那般重的傷,非死即殘, 沈琅之前不過是靠著過硬的體力才得以在受傷之後強撐著起來走動, 回到寒山寺後,卻也一連躺了六七日不曾下過榻。
沈琅乃修行之人,這些苦頭於他而言從來不算什麽。
養病用藥於他而言乃兵家常事。
不過這兩日開始, 少主在用膳和上藥方麵明顯不算積極。
吳庸以為少主已將膳食用完了,正要進去收拾時, 卻見湯粥還原原本本地晾在那兒,已經涼了, 不曾動過。
吳庸方一踏入, 便見少主捂著胸口下得榻來,掃了踏門而入的吳庸一眼, 神色淡淡道:“撤了。”
吳庸心一急, 忙趕過去攙著,道:“少主,您重傷在身,起來作甚?”
又道:“不食東西如何恢複身子,增強體力?”
要知道, 現如今幾路人馬正趕來絞殺他們呢?
頓了頓, 立馬道:“可是近幾日天氣炎熱煩悶不合胃口的緣故, 屬下從山下送些冰上來?”
又道:“又或者是前院修葺大殿吵鬧,那屬下這便去跟玄真大師商議一番, 將寺裏修繕的活兒往後再推幾日,待咱們離寺後再動工,少主看如何?”
吳庸跟個老媽子似的,嘰嘰喳喳的提議著。
話剛說完,沈琅一個涼涼目光掃了去,好似在說:再囉嗦便出去領罰罷。
吳庸立馬縮了下脖子,飛速閉上了嘴。
然而不過片刻後,便見吳庸便又繼續硬著頭皮道:“少主,該……該上藥了,屬下這便去請大夫過來給少主看診。”
卻見沈琅將手一擺,掙開了吳庸的攙扶,隻摁壓著胸口的位置,緩緩走到了窗邊,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神色冷淡道:“退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