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差點被抓包, 柳鶯鶯嚇得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給跳出來了。
雖說她動機不純,存了勾搭人,存了攀龍附鳳, 存了一心要為自己尋門絕佳親事的貪心念頭, 卻不代表她不要臉麵,沈家是何等禮教森嚴之所, 便是柳鶯鶯心有小九九, 卻也萬萬沒有蠢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巴巴扔出把柄讓人抓包的地步。
雖她日日恨不得多碰瓷沈家幾位貴公子,好魚躍龍門,徹底攀附龍門, 解決了卻人生大事這樁心頭大患,然而這半月下來, 卻也不過是打著“問問路”“扔個手絹”之類的旗號,半點不敢太過放肆, 太過逾越了去, 今兒個扔簪子這一舉動,已算是冒沈家之大不韙了。
再出格, 若經傳出去, 閑言碎語的,甭說沈老夫人那裏不好交代,便是沈家那幾位姑娘那裏,她怕都混不下去了。
其實,這日丟簪子、尋簪子一舉, 姑且亦算是正大光明, 即便是被人撞見了, 若落落大方的說出來,不過是托表哥尋個簪子, 不算什麽出格要緊之事。
可是,偏偏頭發在那一瞬間的散落,偏偏簪子落入那沈六公子的手中,偏偏那沈六公子麵紅耳赤、步履匆匆、一副做賊心虛的臉麵離開。
這一幕幕若落入外人眼裏,便是柳鶯鶯渾身是嘴怕也說不清了。
什麽樣的情況下,頭發才會散落,為何頭上的簪子會無故出現在一名男子手中,為何那男子麵紅耳赤的離開,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裏頭的想象可太過耐人尋味了。
這一幕若經傳了出去,閑言碎語都能將人給淹了。
而偏偏,這個尺度,又未能達到徹底傍上對方,能夠一錘定音徹底賴上對方的地步,譬如,若她落水了,他前去施救,雖名聲有損,可為了她的名聲,卻也可以達到他不得不娶她的效果,如此,或有人損壞名聲豁出去便也值了,至少將親事牢牢抓在了手中,未來的日子雖不過遭人冷言冷語幾句,可白得來的便宜和實惠卻是牢牢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