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少夫人的消息了!
少女雪衣墨發,容色絕俗,輕倚著美人靠,遠眺時,杏眸含情,盡是嬌柔婉轉的媚意。
時隔一月,再對望,彼此心中俱是一跳。
沈禹州喉頭微動,一時竟形容不出浮上心頭的古怪情愫。
程英兀自說了好半天,才發現他壓根沒在聽,“大人,大人?”
沈禹州輕咳一聲,稍稍側身擋住視線,“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暫且不走了,過兩日再動身。”
程英愕然:“上回不是說……”他分明記得,上回大人說壽宴結束後便走,後來不知怎的,又推遲一月,眼下怎麽又要過兩日?
“廢什麽話?”
程英:“……”
阿嬌不知沈禹州臨時改了行程——當然,他原打算今日離府一事她也是不知情的。
晚膳時分,阿嬌正準備與春桃簡單吃點,楊姑姑帶人登上角樓,布了一大桌菜肴,“公子晚些要來用膳,吩咐奴婢前來知會一聲。”
阿嬌還在愣神,春桃已經歡歡喜喜騰出位置,朝她擠眉弄眼,語氣曖.昧:“那奴婢先去備水!”
楊姑姑神色不改,略一頷首便告辭,烏泱泱一幫人退出房間後,屋子裏隻剩阿嬌自己。
一聽沈禹州要來,她不免回想起捉奸在床時的局促慌張,以及事後在宗祠跪著遭受拷問的煎熬,臉上血色便褪了大半。
沈禹州推門進來時,便見原本氣色尚佳的美人又病歪歪起來,不自覺放軟聲音,“好些了嗎?”
阿嬌屈膝福身,心口不一:“好多了。”恭敬禮貌得有些陌生。
兩人相對而坐,半晌無言。
“用膳吧。”
許是伺候慣了,一說用膳,阿嬌下意識夾好菜,放至沈禹州跟前的玉碟裏。
雖說是妾,也與奴婢無甚區別,身為玩物,總歸是要把主子伺候開心。阿嬌內心麻木地想。
沈禹州並未察覺出異樣,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溫柔小意,期間竟淺酌了半杯小酒,不出所料,立時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