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念念不忘,怎會棄我於不顧?
二人對視半晌,阿嬌率先移開視線,坐起身,“公子來了,怎麽也不讓人傳話?”
“上回不也差人叫你留燈。”顯然還記著那次吃了閉門羹一事。
阿嬌抿唇,默默沏了茶遞過去。
沈禹州接過茶盞,指腹順勢搭在她手背上,罕見地放柔聲調:“最近冷落了你,不要生氣。”
“妾不敢。”阿嬌從善如流,抽回手坐在下側,又回到往日的客氣疏離。
沈禹州卻好似聽不出她話語中的冷淡,嗯了聲,低頭呷了口茶。茶葉很一般,他隻淺嚐了一口便罷,閑聊幾句後,熟稔地摟過她。
一夜春風渡。
阿嬌躺在他懷裏,還是問出了那句話,“公子為何拒絕蘇家?”
沈禹州回得很幹脆:“不喜歡。”
阿嬌鼓起勇氣,抬眸凝視著他,“那對公子對妾,又是如何想的?”
捋著她的發絲的手頓了頓,沈禹州沉默許久,才道:“不要胡思亂想,就這樣,不好嗎?”
簡單的六個字,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阿嬌閉上眼。
到底是她太貪心了。
翌日清晨,沈禹州簡單洗漱後道:“這幾日有事,大抵不會來了,你照顧好自己。”說完也不管阿嬌是否聽見,兀自離去了。
他前腳剛走,楊姑姑又端來湯藥,阿嬌實在不想再喝。
各種湯藥日日喝,效用卻不大,身子虧空得厲害,依舊走兩步就喘,索性破罐破摔,待楊姑姑走了,沒忍住那股苦澀,盡數吐了出來。
春桃嚇了一跳,又是遞水又是遞帕子,一臉心疼,“公子說讓人換過藥了,怎麽還是苦得吐了出來。”
阿嬌擦去嘴角藥漬,無奈搖頭,“這些天總覺困倦,這才剛起,又累了。”
春桃隻好扶著她到外頭的美人靠上坐下,又跑出去給她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