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站在邊上的阿嬌和春桃也愣住了。
許盈盈反應極快,當即指著阿嬌鼻子罵:“混賬!你竟敢將獻給老夫人的白玉觀音打碎!”
聽到腳步聲靠近,春桃忽然後悔自己方才去告狀了。
楊姑姑趕來時便瞧見一地狼藉,神情陡然嚴肅,“怎麽回事?這……”
她一點點撿起碎片,心痛至極,“這可如何交代?馬上就是老夫人壽辰,上哪兒再找一樽一模一樣的白玉觀音?”
白玉常見,可這麽大一塊成色好又完整的很是難得,沈禹州也是偶然得之,提前兩月吩咐工匠打造,價值不菲。
她眉心緊蹙,看向阿嬌,“公子吩咐你務必收好此物,你怎麽……哎!”
楊姑姑欲言又止,焦急地來回走動,又看了許盈盈一眼:“表姑娘怎的又來鬆鶴院了?”
許盈盈自動忽略對方語氣裏的不耐與埋怨,聲音柔柔的:“恰好碰上珠寶齋的小廝,他們要給表哥送東西又不認得路,我便領他們過來。”
她頓了會兒,目光投向一旁,“都說現在是阿嬌掌管庫房,誰知這丫頭毛手毛腳,竟失手打碎了白玉觀音。”
話至此處,許盈盈眼眶泛紅,捏著帕子按了按眼尾。
“都怪我,她到底是新人,我怎麽就放心讓她來做……”
“如今出了意外,也有我的責任,晚些我會同表哥解釋清楚,還請楊姑姑寬恕她一回吧。”語氣格外真摯。
阿嬌捂著單薄的身子,第一次做出反抗。
“奴婢不曾碰過這白玉觀音,何來打碎一說?方才在場眾人皆可作證。”
她從一開始就被刁難,扒去的衣裳還扔在八角亭外,鬆鶴院這麽多雙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她以為大家都會替她作證時,除了春桃,其他人皆低頭默不作聲。
楊姑姑目光掃視一圈,“你們可看到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