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見過數學競賽預選賽高分的馬尾辮老師能感覺到辦公室其他老師注視自己的目光。
但她就是覺得耳朵嗡嗡的, 外界的聲音跟她的耳膜之間好像存在一層壁障。
她能感覺其他人張嘴,但就是聽不清他們再說什麽。
或者描述得準確一點, 其實她是能聽到別人說的每一個字,但那些字就是在她的大腦裏組成不了一句話,她分不清其中含義。
直到生物老師走到她身邊,低頭仔細看她手機上江明枝的排名。
隨即生物老師的聲音傳遍整個辦公室,“明枝同學數學競賽也是滿分,第一名。”
頓了頓, 他垂頭仔細看數學競賽老師手機屏幕,用一種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驚訝嗓音說道:“我的天,數學競賽這麽難的麽?第一名和第二名成績相差了十三分。”
物理老師和數學老師往常交流的比較多, 他說:“別小看八十七分的卷子, 往年就是在這群學生中選出省一的。”
生物老師抬頭疑惑地看向物理老師, “你怎麽知道的?這倒是跟我們卷到離譜的生物卷子大相徑庭啊。生物競賽全省前一百名基本都是在九十分以上的。三百名到五百名大概是八十五分到九十分的區間。”
化學老師推了推眼鏡, 老神在在的回答道:“我記得前年有個學生數學初賽考了九十分把她高興壞了,那天還邀請咱們吃飯來著。”
生物老師嗷了一聲,“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印象了。”
物理老師接著拋出重磅炸/彈:“這回數學競賽她還跟我說題有點難,擔心咱們省的學生沒有能考上八十五分。”
他們這邊聊了半天,數學競賽老師終於回過神來,但她沒有說一個字, 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化學老師看著她的背影一臉懵逼, 問:“她這是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