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認命地垂下眼眸, 聽他邊解邊笑:“原先朕的舊府有個婢女很像你,有幾分美色在。她也很怕朕,朕就喜歡女兒家憨羞作態。隻可惜她到底是個奴婢, 身上奴性重, 太聽話。”
“當然, 你妹妹比她要更像,伺候朕也盡心,所以朕很寵她。”
皇帝褪去了她的外襖,身上隻留下薄衫。他直起腰身, 細細觀賞起薄衫下胸脯渾|圓,纖纖腰肢, 便稱讚說, “不錯。”
窗外的雪飄飄揚揚,深夜凝重, 她眼底的光也漸漸熄滅。皇帝當著她的麵, 親手解下緙帶,褪去黃袍, 喻姝沒有看他, 兩眼始終盯著地衣:“聖上真會放王家回揚州,此後不再動嗎?”
“自然,朕說到做到。”
皇帝褪盡衣袍,身上隻剩中衣。他新得佳人, 難得開懷,很快便將人兒放倒在床榻。錦帳扯落, 入目滿眼的輕紅, 她隻覺得惡心又恐懼。
內室的燭火還沒滅,她想滅, 皇帝卻不讓。
她認命了,隻能難堪地閉上眼。隻是剛闔眼,殿外忽然起了動靜——
一內侍急道:“賢妃娘娘,大雪地的跪不得跪不得!您還懷著龍嗣,身子有個損傷奴才便是萬死難辭其咎!娘娘您就聽小的吧!聖上有人侍寢,現兒也沒空見您呐......”
皇帝的唇本還遊走在她的臉頰上,聽著賢妃二字,動作便停下來。
賢妃...
多蘭竟會來找他,他都覺得詫異。
自從三個月前兩人鬧得不快後,多蘭便再不肯理他了。他甚至往她宮門去過四五回,都吃了閉門羹。
皇帝十分要臉,此後便徹底冷落了多蘭。可春宵苦寒,見多了妃子們床笫間的規矩、拘謹,卻也念起她眉梢的豔色,那股主動勾人的勁兒。
是了,多蘭這外邦女人,可與他罔顧禮法地廝混,纏著他勾著他,他自然喜歡得不行。可她性情卻也烈些,真要翻臉,三個月都能擺張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