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
从楚渺的院子里出来后,于尧星才发现她被于兰溪算计了,好在这个将军不是弑杀之人,要不然,她可能会受到责罚。
也不知道于尧星是从哪里看出来,楚渺不是个弑杀之人的。
于尧星被于兰溪算计了,她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想给于兰溪一些教训。
而这次的侯府老夫人寿宴,就是一个好时机,于尧星打算让于兰溪当众出丑。
……
寿宴那天,侯府里张灯结彩,欢声笑语,老寿星坐在主位,笑得极其慈祥。
待人都来全后,宴席也开了,侯府的小辈自然要送送礼物,表演表演才艺,逗老夫人开心的。
为了这次的寿宴,于兰溪特意准备了一段舞蹈,打算跳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也很捧场地看向于兰溪,“既然兰溪准备了节目,那就开始吧!”
“是,祖母。”
于兰溪得意地看了眼于尧星,看着吧!我才是这侯府最受重视的人。
被挑衅的于尧星冷嘲一声,“别高兴地太早。”
但这句话,于兰溪没有听到。
于兰溪准备好姿势,便跳了起来,但在她跳舞的途中,衣服竟然如纸片般碎裂了,露出了她里面穿的红色肚兜。
这变故让于兰溪惊叫一声,“啊!”
好在王如君立马让身边丫鬟去给于兰溪披件衣服,并把她带下来。
看到于兰溪肚兜的男人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侯府嫡女,竟然当众失态,还被人看了身子,这可怎么收场。
现场闹哄哄的,老夫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可是她的寿宴,侯府的姑娘丢了那么大的脸,对侯府的其他姑娘,也是有影响的,尤其是未出阁的姑娘。
连侯府嫡女都是不知廉耻,伤风败俗,其他的侯府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他们会不会想到这是有人在陷害于兰溪,他们根本不会,他们只会认为于兰溪是个不自爱的女子,在大庭广众下裸,露肌肤。
可能是于尧星太过憎恨于兰溪,所以才会想办法在于兰溪的衣服上做手脚,让她丢了好大一个脸。
但她的名声,势必也会受到影响。
侯府除了于昭月,于兰溪,于尧星,还有一位七小姐,但她体弱多病,平时深居简出的,也没有多少人认识她。
七小姐名叫于小桥,也是侯府的庶女,但她不像于尧星那样,是个怯弱的人,当然,是指之前的于尧星。
她为人和善,但就是身体不好,每个月总要病上几次。
所以侯府的人,也对她很是怜惜。
楚渺发现在于兰溪衣服突然破裂的时候,于小桥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神情,似乎和于兰溪有仇一样。
“这侯府的姑娘,果然都不简单啊!”楚渺喃喃自语道。
这个于小桥,在于昭月的记忆中,也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存在,甚至全侯府的人都有些心疼她,因为她的身体不怎么好。
可在楚渺看来,这个于小桥似乎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与世无争,柔弱多病。
于兰溪已经被王如君带回房间了,她哭哭啼啼地向王夫人诉苦,“母亲,我可怎么办啊!我不活了。”
“好了,别哭了,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于尧星那个小贱人做的。”
“母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于兰溪一直在王如君耳边哭,让她有些头疼,女儿丢了那么大的脸,让她面上也无光。
“别哭了,你就是太不谨慎,不然怎么会吃这种亏。”
“母亲,这次是衣服是红儿准备的,难不成是红儿被于尧星给买通了。”
“不会,红儿跟了我多年,是个忠诚的。”
“那是谁?”于兰溪很烦躁。
“别管是谁?必须要把这件事安到于尧星头上。”
两人在谋划着什么,时不时还露出得逞的奸笑。
因为老夫人的发话,“好了,这是我的寿宴,大家给老身个面子,寿宴继续。”
楚渺看到那些来参加寿宴的人,已经不在明面上议论于兰溪的事情了,毕竟不能让老夫人难堪。
就在寿宴气氛低迷的时候,于尧星站了出来,“祖母,尧星也有才艺要表演。”
老夫人语气淡淡地,看不出喜怒,“演吧!”
“是,祖母。”
于尧星下去换了身衣服,青蓝色的舞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更加漂亮。
衣袖纷飞,于尧星伴着乐声跳起了舞。
她舞动的样子,像极了天上的仙子,让人可望而不可即,美得不可方物。
有人不禁感叹道,“真美。”
“是啊!真美,如此美丽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
楚渺也觉得她跳的不错,现代和古代的舞蹈结合起来,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等到寿宴结束后,大家还在回味于尧星的舞姿。
老夫人的寿宴,唯一获得美名的人便是于尧星。
这让于兰溪怎么能不恨,她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于尧星身边的一个丫鬟,让她在于尧星的妆粉里放点东西。
于尧星用了那盒脂粉,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她脸上,还有身上起了一些红疹子。
她照了下镜子,发现她的脸简直都不能见人了,是谁?谁干的。
于尧星愤怒过后,又很快冷静下来,她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丫鬟,并打了她板子,把她卖去了青楼。
她冷眼看向她院里的丫鬟,不怒自威道,“谁敢背叛我,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丫鬟跪了一地,“奴婢不敢。”
“不敢最好。”
于尧星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于兰溪她们干的,害的她过敏,起疹子,不过她可是穿越者,和她斗,她会让她们一败涂地。
也不知道于小桥是从哪里知道于尧星脸上起红疹的事情,她穿着一身白色衣裙,头上戴着一朵白莲花样子的饰品。
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一身白衣,就跟披麻戴孝一样,让于尧星这个现代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于尧星早已蒙上了面纱,但她还是笑盈盈地说道,“妹妹,你怎么过来了?”
“姐姐,姐姐你受苦了。”于小桥作势就要把帕子掏出来擦眼泪。
“我何苦之有?”于尧星虽然话里满是疑问,但她的眼里可没有。
因为她突然发现,这个娇弱,并且病怏怏的七小姐,也没那么天真不谙世事。
“姐姐,你都带上面纱了,想必你的脸……”
于小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捂着嘴说道,“是妹妹说错话了。”
“你没说错,我的脸确实有瑕,但妹妹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放心吧!姐姐。”于小桥露出她的小虎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于小桥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她一点也不在意,她比较在意的是,于小桥怎么知道她脸的事情。
难不成,她和于兰溪是一伙的。
但是不应该啊!于小桥这人也没见她和谁来往甚密。
于小桥确实没和任何一个人来往过密,但她在衣裙破碎,和脸上起红疹,以及一些其他的事情上,她都插了一脚。
被于兰溪收买的那个丫鬟,是她推波助澜的,也是她让人引开红儿,于尧星的人才能得手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是她背后推波助澜的,以及她长久穿一身白色衣裙,也是为了营造她是个娇弱女子的表象。
只因为这种女子,才能激起人们的保护欲。
楚渺在自己的院子里练起了剑,她虽然力气大,但有一些招式,她还不太会,所以要勤加练习。
何必也在一旁守着楚渺,以防有人打扰到将军。
楚渺现在的剑术已经很不错了,主要是因为她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杀意,与剑术融合在一起,那便是杀人的剑。
在楚渺练习杀人剑术的时候,一个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何必见状立马把他拦下,刀架在他脖子上,语气阴深道,“你是谁?闯入我们将军的院落,有何企图?”
“小人是厨房的孙大力,有事求将军做主。”
“厨房的人,本将军能为你做什么主,你该去找侯府夫人才是。”
“将军,求求你救救冬花吧!”
“冬花是谁?”
孙大力回道,“是五小姐身旁伺候的丫鬟。”
“于尧星的丫鬟?”
“是。”
“她怎么了?”
“冬花她被五小姐卖去青楼了?”
楚渺愣了愣,这个冬花不是于尧星的忠心丫鬟吗?怎么会被她卖去青楼。
“原因?”楚渺不想废话,直接问向孙大力。
“冬花是为了我,才收了三小姐的钱,往五小姐的脂粉放了些让人起红疹的东西。”
楚渺很是搞不懂这种感情,“为了你?”
“是,因为我母亲病重,我的钱全花光了,也没治好母亲,而且现在她只能靠吃药来延续生命,我没有钱了,所以冬花才,才背叛五小姐的。”
楚渺捋了捋,“所以,是因为冬花收了钱,给于尧星下了药,导致她起了红疹,然后冬花被查了出来,于尧星把她卖去了青楼,对吧!”
“对,求将军救救冬花。”
“我为什么要救她呢?”楚渺疏离地笑了笑。
“因为,因为您是将军。”
“将军?将军就要答应你的请求吗?还有,冬花可是为了你才被卖的,你不应该亲自把她救回来吗?”
孙大力当然想亲自救冬花,但他没本事,又没钱,“我……”
“行了,何必,去拿些银子给他。”
何必虽然不懂将军为什么改变了想法,但他还是听命,“是,将军。”
把钱给了孙大力后,楚渺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钱,你是救冬花,还是救你的母亲,我很期待你的选择哦,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当然要救冬花?”
“是吗?”楚渺却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