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五看著枯黃的苞米杆和早就過了新鮮勁兒的苞米, 忽然有些懊惱:“我好像來晚了,苞米都老了,今天不僅要把苞米全掰完, 還得把秸稈一並砍了, 工作量有點大來著。”
他忐忑的看向喬諾,怕自己的錯誤估計惹他不高興。
老李頭就在旁邊犁地, 聞言嘲諷道:“你要是再晚點來, 苞米都能自己抖落新鮮的種子下地了。”
劉五悄咪咪紅了耳朵根,自己躲著懶是一回事, 在千萬觀眾麵前懶又是另一回事,誰還沒點麵子情結了。
他心虛的辯駁道:“我忙其他的忘了。”
“忙著吹牛打屁呢,還是賭錢睡覺呀?”
“嘿, 你個糟老頭子,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人家錄製呢。”劉五一個勁暗示旁邊的跟拍人員。
“那不正好,讓大家看看什麽叫懶漢。”
老李頭說完, 猛地一揮皮鞭打在黃牛身上,伴著“哞哞”的叫喚聲,他看向喬諾:“小夥子,別太實誠了, 劉五這小子全身都是心眼子。”
“嘿,我這暴脾氣!”劉五氣紅了臉。
喬諾笑道:“沒事的大爺,地裏的活兒我都能做的。”
老李頭看著他慈愛的笑了笑,吆喝著老黃牛繼續犁地。
來自陌生人的關心,讓喬諾一貫冷寂的眼底湧上了一抹柔意。
他重新看向麵前的苞米地, 對劉五說:“來吧,早幹完早回家。”
說完也不等劉五反應, 直接徒手掰起玉米來。
喬諾從小就學鋼琴,有雙很好看的手,骨節修長,骨肉分布均勻,如果做手摸,那也算最頂尖那種。
本該是嬌養的手,如今掰起苞米來也半點不含糊,有一種手起刀落的利落感。
隨著一聲聲哢嚓哢嚓的脆響,果實飽滿的苞米便與枝幹脫離,轉瞬落到了腳邊的麻袋裏。
【啊啊啊啊,感覺苞米在哥哥手裏都變好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