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娶妻。
他回答不是。
問他為什麽不解釋,現在大隊裏誰不知道他即將有個要過門的媳婦。
他說這門婚事沒有經過他的意見,不認。
很輕飄飄的幾句話。
但還是讓白曼有些高興,最少對方心裏是真的沒這個意思。
以她對容正誌的理解,如果真的十分不願,是絕對不會娶對方過門。
可開心不過幾分鍾,當她問起為什麽不反抗裏時,容正誌又在沉默了。
如果家中長輩兄弟好,和和睦睦誰不樂意?
但要是個個都算計著,恨不得把他當做苦力來對待,從十幾歲一直到現在喝著他的血、吃著他的肉,這樣的家人還要來幹嘛?
白曼不信容正誌看不明白,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沒法斬斷和家裏的聯係。
哪怕他隻要說一聲‘願意’。
或許她都會在本就一團糟的情況下,和容正誌一起去麵對。
然而……
等來的隻有沉默。
同樣,也換來了白曼的沉默。
兩人就這麽安靜的站在屋簷下,微微抬頭看著從屋簷上滴落下的雨珠,聽著雨珠砸在萬物上的白噪音,白曼內心中的煩躁漸漸平息。
就這樣吧。
最少現在就這樣吧。
她實在是沒精力去發愁這些事,與其將時間浪費在無用的說服上,倒不如好好經營窯洞的事宜。
即使不是自己的事業,可事關整個大隊,如果將這件事做好,最少能在大隊長心中留下更好的印象,或許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發展。
有人相伴很重要,但現在並不是有個人陪著就能解決一切煩惱的時候。
更重要的是足夠支撐她未來的錢財和勢力,讓她不用像上輩子那樣被欺辱的資本。
甄承福是被打倒了,但誰知道還有沒有賈承福、劉承福……
與其去奢望沒人會針對自己,還不如去強大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