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見到熟人,吳平慧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緊張,反而是越說越順,嚴巴怕也是看在交情上,哪怕隻采購三十個瓶子,他做主也給了一個極為低的進貨價,更不厭其煩的解說。
容曉曉見狀沒自己的事,便打了聲招呼離開玻璃瓶廠。
先是去周邊轉悠幾圈,緊跟著又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裝了大半布袋的布料。
吳平慧這邊也進展的特別順利。
拿到毫無瑕疵的瓶子後就離開了玻璃瓶廠,嚴巴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直接給守門大叔掏了兩根煙,然後悄悄離開廠子朝著周邊的居民樓去。
熟門熟路來到,剛進院子就見大哥躺在搖椅中,臉上蓋著一本書,要多愜意有都愜意。
許是聽到聲響,本睡過去的簡舟瞬間驚醒,“誰!”
“哥,是我。”嚴巴知道簡哥敏銳,也是多虧他敏銳,這幾年兩人有驚無險渡過好幾次危機。
不過以後不用了。
靠著簡哥的人脈,他花錢買了玻璃瓶廠的正式工。
雖然隻是一個百來人的小廠,但照樣也是一份鐵飯碗。
每個月的工資不高,好幾年掙的錢都沒他和簡哥一個月掙得多。
但當他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家裏後,看著父母臉上無比的歡喜和引以為傲,大隊鄉親們口中的羨慕和誇讚,他就覺得這份工作好。
在這以前,誰提起他的名字時不是搖頭歎氣?
從原先的‘二流子、小混混’,轉頭一變成了‘有出息、有能耐’的人。
而且還不用天天提心吊膽,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嚇得要死。
“你小子怎麽就回來了?”簡舟眸子微挑,“這才上了兩天班就早退了?”
“沒事,廠子裏什麽事都沒,誰不是在嘮嗑打屁,我離開一會也沒人會說。”嚴巴不在意的說。
簡舟沒繼續說什麽。
這小子機靈,肯定是摸清了廠子裏的情況,不然也不會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