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不壞

第54章 舊情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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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的電影走過四季,最後定格在女主角的笑容,一個開放結局。

院內亮起燈,程諾文抽回手,做壞事的情侶們也放開彼此,整理著裝,不忘嬉笑埋怨兩句。

掌心還有餘溫,丁昭握緊,不想那麽快散去。他看程諾文,工作時最常見的表情,平靜到不受任何人事物影響。

看客紛紛起身離場,丁昭抱著隻吃了兩口的爆米花,跟隨人潮出去。他擠不過前麵,落到程諾文身後,對方走得快,永遠領先他兩步。

上海天氣近妖,時至午夜,居然飄起毛毛雨。兩人沒打傘,一路步行回家,話無半句,默契地對某些事情避開不提。

到公寓樓,程諾文捋起受潮的頭發,進電梯按樓層。丁昭站在外邊,停在那條線後一動不動。

“你不上來?”程諾文問。

丁昭看著眼前封閉的盒子,艱難地動動喉嚨,“我等下一部。”

程諾文摁住樓層按鈕,讓電梯門保持打開狀態,“你又鬧什麽別扭,怕和我坐電梯?”

聰明如程諾文,什麽都懂,卻非要在這種節點提問。丁昭再次握緊手,回來時越走越冷,殘留的餘溫早已散得一幹二淨。路上好幾次,他有衝動牽住程諾文,重溫對方的熱量,最終還是放棄。

如果現在和程諾文共處一室,他沒把握能夠冷靜坐到六樓。

“嗯,我怕我會做不好的事情。”

他定定望向對方,目光近乎赤誠,眼睛要能說話,幾乎已是坦白。

程諾文眼中有什麽閃動,他一把將丁昭扯進電梯,“什麽事,有多不好?”

他雖極力控製,但丁昭靠著他,感覺到程諾文胸口微妙的起伏,一時失語,緊緊咬住嘴唇。兩人身後的電梯緩緩合上,徹底變成隻入不出的空間。

“說啊。”

程諾文用那張貓唇命令。丁昭腦子立即轟一下,封閉的電梯會讓人缺氧,導致大腦供血不足,從而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行為——管他的呢!他不是程諾文,理智對他來說,遠沒有直覺好用。

考慮不到一秒,想擁有某個人的迫切壓過所有,丁昭湊上前,試圖吻程諾文。

隻差少許。快要碰到之前,程諾文仰頭避開。丁昭吻了個空,他微張開嘴,神情迷茫,接著湧出強烈的失落:程諾文肯定覺得這種舉動很無理。

他垂下眼,用手背擋住半張臉,“所以才說不想和你坐電梯的啊……”

操。

程諾文擠出一個短促發音,誰愛忍誰忍去,他反正是忍夠了。等不及丁昭反應,程諾文扯開他的手,下一秒吻上他,動作極其凶猛,一股驚人的爆發力。

他將丁昭壓到角落,吻的方式不夠發泄壓抑整晚的施暴衝動,要用咬的才行。程諾文扣住丁昭脖子,不讓他動,很重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嘴裏一股血腥氣,丁昭吃痛,剛想嘶一聲,全被程諾文堵回去。

張開嘴。依舊是下命令的口吻,但程諾文知道丁昭會乖乖放他進去,哪怕自己將裏麵攪得翻天覆地,丁昭也一定能承受——聽話照做,不抱怨不拒絕,他本來就很擅長這些事情。

小狗的舌頭好像都很軟,濕乎乎的,他吸一下,丁昭就抖一抖,跟著喉嚨裏發出嗚嗚的求救聲。程諾文覺得有意思極了,更不肯放過他。兩人身上衣服、頭發、肌膚,都有淋過雨後的潮濕。他摸到丁昭脖子,手指撫摸頸側,丁昭怕癢,顫抖著與他嘴唇分開。

“程諾文……”

他喊他全名時,總有一些示弱的意思。電梯到六樓,程諾文摸到家門,按上指紋鎖,隨後將丁昭推進去,燈也不開一個,直接把人按在玄關,邊吻邊脫丁昭衣服。

出門穿得一層又一層,脫起來都難。剝到一半,程諾文停下,拉開丁昭衣領,懲罰般咬他鎖骨。今晚看電影,旁邊兩對情侶摸來摸去,**聲笑語不斷,偏偏這時候,丁昭來碰自己,那隻手和蚊子似的,時不時過來叮一叮,測試自己的反應。

真的握住他,害羞了,一直用指甲磨他。程諾文出影廳站到亮的地方,手背一排半月型痕跡。

現在換他來磨了,他叼住丁昭鎖骨不放,齒尖從左邊磨到右邊。丁昭吃不消,說痛,程諾文,你別咬那裏。

程諾文沒回答,手上用力托起丁昭,抱著他往沙發走。

沙發是叉燒的王國,堆著它的毯子以及玩具。程諾文沒空收拾,腿一伸,全踢下去,將丁昭壓到上麵。他毫不留情,曲起膝蓋,抵進丁昭雙腿之間,逗弄丁昭**,很快就見到丁昭表情迷離。

太敏感,受不了很多刺激。丁昭被程諾文頂得發酸,小腹深處起了反應,揪成一團往下墜,全身軟成一灘水。

他仰麵躺著,做出任人宰割的姿勢。程諾文剝掉他褲子,手指挑開他**的邊緣,伸進去貼到陰莖上,握住後輕輕掐了掐。

“又要學習嗎?”丁昭問,尾椎骨一陣發麻。

程諾文捏住他下巴,說對,今天有的好學了。

丁昭配合地打開腿,任由程諾文使用自己的身體,努力思考這次學習要學到哪個程度。程諾文是嚴厲卻稱職的教育者,他用空出的那隻手一點點揉開丁昭的嘴唇,伸進去,摸到他的牙齒,刮擦他柔嫩的舌頭,同時下麵的手加重力道,給與成倍刺激,一套流程規範做得循序漸進。

吮著程諾文的手指,丁昭說話也含糊起來。要感受,還要記動作,一心二用,哪邊都差點意思,他學得並不如意,到後麵幹脆放棄了,眼神渙散,隻會在程諾文手裏小聲哼哼。

見他走神,程諾文低下去咬他鼻尖,“我叫你好好學。”

學,學。丁昭連忙點頭,睜大眼睛從頭學起。程諾文幫他**,細長的手指平時夾煙,夾筆,現在用來夾他的雞巴,還是如此從容。他嘴裏塞著程諾文另外兩根手指,這兩根就很壞,含也含不住,不停搔他舌苔,時不時要往喉嚨口鑽。

太深了。他想說,發出的卻是嗯嗯啊啊這樣的呻吟。程諾文收回他口腔裏的手指,丁昭終於能開口說話,不過也是斷斷續續的,哈氣一樣地對程諾文說我想、我想。

“想什麽?”程諾文暫時停下,“說清楚。”

“想接吻。”

一雙濕漉漉的下垂眼,瞪得很圓,很飽滿,藏著一片水光。

算乖。程諾文嘉獎般吻住他,拉下自己的褲子拉鏈,指揮丁昭,“手放上來。”

丁昭被程諾文吻得暈陶陶,程諾文說什麽,沒考慮就做了,但碰到對方下半身的時候,他一顫,手指觸電般縮回去。他隻給自己**過,沒有為別人服務的經驗,不像程諾文,技巧高超,手指更是靈活,平時輕巧撥兩下,他就忍不住想射,常被對方取笑耐力不足。

“我做不好怎麽辦?”他擔心地問,想碰不敢碰,手在程諾文暴露的陰莖邊蹭來蹭去。

程諾文臉色一沉,按住他,自己手覆在上麵,“你能學多少做多少。”

他握住丁昭的手,圈起自己的莖頭給他演示,丁昭被他按著,沒辦法,隻好跟著重複,動作十分青澀。起初程諾文並不滿意,指點得很詳細,這裏那裏,你該如何如何,丁昭聽了,再動點腦子,稍微熟練之後,程諾文話少了,呼吸聲變得厚重。

之前一直是程諾文單方麵碰他,幫他打個手槍,丁昭頭腦一熱,沒幾下就神誌不清,隻顧自己舒服自己射。現在換成他給程諾文**,服務間隙,有空觀察對方。程諾文這張臉除了睡覺那幾個小時,剩下時間他都在看,以為掌握了所有表情,但不是,程諾文有情欲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他半合著眼,貓唇張開,舌頭抵在齒間,偶爾伸出來,將嘴唇慢慢舔濕——很生動,欲望也很蓬勃,看得人心裏癢癢的,想吻住。

丁昭也的確這麽做了,突如其來的吻,程諾文沒料到,大膽的小狗伸出舌頭歡快舔他,弄得他下麵又硬一些。

感受到變化,丁昭以為自己學得不錯,稍微鬆開手,有些興奮地問他,你快到了嗎?

別說話。程諾文捂住他的嘴,兩人貼近,下半身重合,陰莖抵著陰莖活動,像兩隻交尾的蜜蜂,濕濕地纏在一起。

很舒服,很舒服很舒服……僅僅用摩擦就能產生快感,丁昭腦子裏除了舒服之外蹦不出第三個字,他不比程諾文,多蹭兩下就完全硬了,小腹**,一秒都摒不住,全部射進程諾文手裏。

他為搞髒程諾文感到不好意思,想推開對方,結果被程諾文抓住,厲聲警告你是射了,我才硬一半,學習不準半途而廢。

你還沒射嗎?丁昭大驚,想去研究,程諾文根本不給,拉過他的手舉過頭頂按住。結束**,丁昭人沒力氣,被他輕鬆鉗製,**也被扯下丟掉旁邊。

察覺程諾文接下去的用意,他緊張起來,“Nate,等等……”

“你叫我什麽?”

程諾文語氣危險,突然有道身影不知從哪裏躥出,速度極快地跳上沙發,擠進兩人中間。

警車來巡邏了。叉燒蹲在丁昭身上,用頭頂開程諾文,朝他汪汪叫。

被查房的兩人措手不及,程諾文捏住叉燒脖子,要拎它走。叉燒躲過去,嗷嗚一口,沒真咬,在程諾文手上鬆鬆印了一個牙印。

你幹什麽?程諾文火氣上來,被丁昭攔住。小狗叫得很響,不是平時那種發瘋,情緒有些不太穩定。

不會生病了吧?褲子離得遠,暫時穿不了,丁昭先翻下被程諾文卷到肩膀的衣服,抱住叉燒檢查一圈,並無哪裏不妥。

小狗鑽進他懷裏,貼著他胸口聞來聞去,稍許安分一些。

它發什麽毛病?程諾文問。一聽他聲音,叉燒又爬起來,擺出攻擊姿勢,對程諾文齜牙咧嘴。

寶的!爸爸!也不許!

教育一年,叉燒現在乖很多了。麻煩的是它隻聽丁昭的話,對程諾文的指令不太買賬。叉燒從小領地意識就很顯著,時間一長,它當丁昭是自己的大型玩具,出去遛狗,丁昭但凡和別人家的狗多玩一會,就要在後麵嗚噫兩聲做提醒。

丁昭沒想到它對程諾文也這樣。他向程諾文解釋完,又好氣又好笑,拍拍叉燒的腦袋,“好了,不要生氣了,你爸啊,又不是別人。”

被狗打斷娛樂活動,程諾文心情全無,冷著臉從丁昭身上起來,拿過紙巾扔給他,一聲不吭走回房間。

聞到程諾文的味道消失,叉燒恢複往常模樣,追自己尾巴玩。

丁昭和小狗低語:“你要死了,怎麽敢凶你爸?我們……他又不是欺負我。”

叉燒張嘴想咬尾巴,沒咬住,跌一跤,趴回丁昭懷裏。

他無奈抱起比格,墊腳走到主臥門口。裏麵傳來水聲,程諾文大概去衝涼了——或者滅火,也許吧。

再看懷中的小狗,大眼睛天真無邪。

身體燥熱難耐,有些東西燒起來,一時很難輕易滅掉,丁昭也一樣。他抵住叉燒額頭,好一通教訓,不乖不聽話我白疼你了雲雲。

到最後,他幽幽歎氣,低聲說,你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