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草看著盧誌國的背影,不由得有些發愁。
這人也太熱情了,她支使老裁縫幹活,那是提前講好了條件,開出高薪,所以享用老裁縫的勞動是心安理得。
可是她跟盧誌國素未平生,盧誌國卻對她這麽好,柳春草覺得自己消受不起。
所以等到盧誌國拎著大鐵皮壺回來,柳春草就直截了當的提出來,“盧科長,我可不能讓你白幹活,我給你開工資怎麽樣?”
“小柳同誌,你這就見外了是不是?我都跟你說了,我住哪兒都是一樣住,住在這不過是順手的事兒,你不用給我錢。”盧誌國笑嗬嗬的說道。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收錢的話,我就不請你幫忙了。”柳春草板著小臉兒,說的很是嚴肅。
這可不是她想的多,世界上有一種債叫做人情債,這種債最難還了。
反倒是能用錢處理的關係,最為幹淨利落。
“小柳同誌,我不得不批評你了,人和人之間還是有感情在的,我都說了義務給你幫忙,你非得提錢,難道是擔心我訛上你嗎?你放心好了,我盧誌國是國家幹部,不會這麽做的。”
盧誌國看到柳春草異常認真,連忙拍著胸脯,向她保證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柳春草也不好再拒絕了。
“趕緊吃包子吧,涼包子吃到肚子裏不舒服,給你個蘿卜肉餡兒的。”
盧誌國說著,熟練的從飯盒裏拿出兩個長包子,放在飯盒蓋上,遞給了柳春草。
包子是盧誌國的老母親親手包的,長包子全部都是肉餡兒的,圓包子則是白菜豆腐粉條餡的。
這包子包的不錯,家常味兒,真材實料,柳春草吃在嘴裏,心頭別有一番滋味。
盧誌國這個人也太實在了吧?
柳春草是想當女企業家的,她不可能在這麽一件小事上糾結太長時間。
既然盧誌國非得幫她,那她隻能先記下這個人情,以後再感謝盧誌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