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要求我答應不了,你要是不想幹,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離開。”柳春草垂下眼簾,幹脆利落的把安慶紅叫過來,讓她給王嬸結算工資。
王嬸傻眼了,“你都不留我們?”
“我又不是招不到人,你去城裏問一問,二十五一個月的活,有大把的人搶著做。”柳春草冷笑。
操作毛衣編織機沒什麽技術含量,也不需要織文斷字,是個沒什麽門檻的活。
“可我們已經做熟練了,我們是熟練工,我們值這個價錢。”也不知道王嬸從哪裏聽到的這些話,說的還挺有信心的。
“操作毛衣編織機又不難,半天時間就學會了,你們這些人真不知天高地厚,搞得自己好像掌握了什麽壟斷技術一樣,還敢要一成的利潤?
你們也不想一想,這毛線是春草買的,機器也是春草的,房屋,水電都是她的,你們憑什麽分走一成?”
安慶紅為柳春草打抱不平。
“可是……”王嬸還想說話,卻被柳春草打斷了話頭。
柳春草看了看剩下的工人,直接詢問還有沒有人不想幹的。
王嬸是個前車之鑒,剩下的人哪還敢說話?
之前每月拿二十五塊的時候,大家覺得這錢是有點少,可現在柳春草用行動告訴他們,要是不好好幹活,就連這二十五都拿不到。
她們原本都是普通的家庭婦女,既沒有文化,也沒有一技之長,能掙到這二十五塊,全憑人緣和機會好。
被嚇了一跳之後,現在才知道珍惜。
一看大家都跟鵪鶉一樣,默默低頭幹活,王嬸這才意識到,她替大家夥出頭,結果隻有她一個人被甩了……
“哼,小老板你隻看錢不重感情,你會後悔的。”王嬸也不是省油的燈,扔下這句話抬腿就走,竟然直接進了銅鑼灣。
安慶紅的媽媽王芬一看就急眼了,她毛衣織的好,現在儼然已經成了店裏的毛衣編織技術指導,“不能讓她走,她天天在店裏織毛衣,知道咱們的款式和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