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残疾老公的心尖尖上撩吻

第59章 和她亲密,心跳加速

字体:16+-

卧室安静了。

但浴室的水还在哗啦啦地流。

不过,厉北骁并没站在花洒之下,而是坐在木凳子上,一手撑着膝盖,另外一只手捂住心脏的地方。

这里正剧烈地跳动,噔噔噔,每一下都像是要爆炸开来,还带着剧烈的疼痛。

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脸色苍白且清冷。

厉北骁紧抿着唇,强忍着这一阵剧痛过去。

许久许久,花洒喷出来的热水,变成了冷水。

厉北骁才慢慢地坐直身体,没有血色的手也才从心脏的地方拿下来,紧抿的唇缓缓放松弧度。

他看看还在流水的花洒,又看看被自己反锁的浴室的门,眸子一片暗沉。

此时此刻,厉北骁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苏星河是他最简单的快乐,也能让他经历最刺激的心痛。

如果他想要好起来,守护他们母子一辈子,就要戒掉大起大落的情绪,保持平静和冷静。

……

次日早上起床。

厉北骁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手撑床,想要挪下去。

这个动作做到一半,他便停下来了。

他的手放在腿上,摩挲了一会儿,慢慢弯起膝盖,将双腿往床下放,双脚自动穿上拖鞋。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两步,便停下来,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正值盛夏,他眼中的景色被绿树红花装饰,美得很盛大,充满了生命力。

昨天事情太多,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重新走路的喜悦。

现在,每往前走一步,他都感觉踩在喜悦上。

心尖慢慢地泛起甜丝丝的感觉。

与之同时,苏星河的形象逐渐在他脑海中清晰。

和她亲近的每一个瞬间,也渐渐变得清晰。

可是,越是清晰,他心脏越是承受不住。

洗漱换衣服后。

厉北骁下楼。

爷爷奶奶已经在餐厅里等他,早餐也准备好了。

就连孩子也坐在婴儿椅上,看见他来,手舞足蹈。

但是不见苏星河的身影。

厉北骁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

二老笑盈盈地看着他能够自由走动的双腿,笑意更加灿烂。

“北骁,快来吃早餐,我和你爷爷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厉北骁的手摸了摸孩子的手,随意地逗弄着孩子玩闹,孩子很开心。

“奶奶您说。”厉北骁问道。

“我和你爷爷刚刚在商量,召开新闻发布会,告诉外界你的双腿已经恢复了。这对我们厉家来说是件大喜事,对厉氏集团来说也是大喜事。如果你没什么意见,我们就让张特助去安排了。”厉奶奶说道。

一旦这个消息公布出去。

厉氏集团的股票肯定涨停。

厉北骁道:“不,先隐瞒着。”

厉奶奶不解:“为什么呢?”

厉北骁道:“只是双腿能够站起来而已,并不能改变我只剩下一年寿命的事实。”

他固然不愿意爷爷奶奶为他伤心,但这是既定的事实,医生已经下结论了,他前段时间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心脏并未停止继续衰竭。

所以,何必现在让爷爷奶奶白高兴,以为他双腿好了,心脏也能好,一年后还要承受他死去的悲痛呢?

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他们有太多希望。

而且他自己也明显感觉到,心脏的功能不如之前好了。

他的话说完。

刚刚还活力满满的餐厅,忽然就寂静下来。

好像刚刚还在盛放的花瓣,瞬间蔫掉。

厉奶奶想说,苏星河是神医,会为他治好心脏的。

但她转念一想,都过去这么久了,苏星河也没提出要为他治疗心脏,可见……真的希望不大。

半晌,厉爷爷道:“那就一切听从北骁的吧。不过北骁,你也不要太悲观了,以我们厉家的能力,迟早会为你找到合适的心脏的。”

合适的心脏?

厉北骁心中苦笑。

那得需要多么好的运气。

而他自认为运气并不好。

他将孩子交给佣人,孩子在佣人的逗弄下,咯咯地笑,笑得特别治愈,但是他们之间却萦绕着压抑的气氛。

厉北骁开始吃早餐。

吃完之后,他才问:“怎么不见阿星?”

二老相视一眼。

厉奶奶立即道:“阿星不是你媳妇儿吗?她在哪儿你不知道?”

似是想到什么,厉奶奶又问:“昨晚上你们两个不睡在一起?”

厉北骁薄冷的唇抿了下,没做声。

厉奶奶道:“北骁,星河对你是全心全意的,我们家欠她已经太多了,你的双腿又是她治疗好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全身心对她好,多陪陪她呀!”

“好的,奶奶。”厉北骁应下。

厉奶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想到孙子心脏不好,已经够难过了,就不再说什么。

于是,他们继续吃早餐。

只不过餐厅的氛围,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活跃。

每个人各怀心事。

早餐之后,厉北骁叫人拿来轮椅,他再次坐到轮椅上,准备去上班。

这时候徐妈忽然站出来,道:“大少,您不去找少夫人了吗?”

厉北骁看着她:“嗯?”

“很早的时候我看见少夫人出门了,还听到她嘟囔着:‘不知道这点钱够不够呢?’我就多嘴问她一句去什么地方,她说去做正确的事。我又问她去什么地方,她说去农村养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妈说道。

此时她想起来苏星河说的话,还觉得好笑,觉得苏星河是在跟她开玩笑。

再怎么说,苏星河从小也是在苏家当做宝贝养着长大的,怎么会去农村养猪呢?

厉北骁眉头一蹙,不过片刻就猜到苏星河去哪儿了。

朝海村,农科院。

天空晴朗,阳光明媚。

但是整个农科院上空,却仿佛笼罩着层层阴霾。

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不时地传过来,扰得人心里烦躁,甚至在这烦躁之上,衍生出无边的愤怒。

杨树紧紧抓着一个五十岁中年男人的行李箱,不许他走。

男人面朝大门口,沉默很久很久,终于叹了口气。

男人叫梁元识,多年来一直醉心于研究,在农科院里是很受尊重的存在,现在农科院要倒了,他准备走了。

“梁叔,我们都已经坚持好多年了,我们很有希望成功的,现在你真的要走吗?你真的舍得吗?”杨树问道,神色沉重。

梁元识道:“孩子要上学,老婆要吃饭,我已经好几年没拿一分钱回家了,全靠我老婆顶着……”

再不回去,家就要散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杨树没有道理不允许人家走,但是让他放手,他却又做不到。

忽然,一辆宝马车开了过来。

从车上走下来两个年轻女子。

竟是苏千雅和苏婉莹。

“你们早已经被国家放弃了,这么多年了,都没做出什么成绩来,早散了早好,再坚持下去简直是自取其辱。”

说话的人是苏婉莹,她趾高气昂,完全看不起眼前这些衣衫褴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