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腳步聲逐漸逼近,柳姝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甚至能看到廊簷下,蕭承澤印在門上漸近的身影。
門外是已與她成親的新婚丈夫,身邊是性情大變讓她摸不著頭腦的夫兄。
忙推蕭承稷到新**,柳姝妤將喜被兜頭蓋在男子身上,低聲說道:“別出聲。”
喜被上的紅棗、蓮子滾落一地。
柳姝妤做完一切,扭頭望向門口,發現蕭承澤那身影已至門口,她欲起身,忽然聽到他推門的聲音。
門絲毫未動。
蕭承澤推門未推開,詫異問道:“姝兒鎖門做甚?別鬧了,快些開門,今夜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柳姝妤倏地長鬆一口氣,緊繃的背脊鬆弛下來,想來是蕭承稷進來時插上了門閂。
柳姝妤起身,走近了些,質問屋外的蕭承澤,妄圖借此打發走他,“王爺也知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拜堂時王爺去了何處?如今又是從何處來的?”
前世,柳姝妤能恭恭敬敬與蕭承澤,然而當知曉蕭承澤害她家破人亡時,她恨不得現在立刻去聖上麵前揭穿蕭承澤陰險狠毒的真麵目。
按奈不住心中的憤恨,柳姝妤連說話都滿懷恨意,“王爺是從月雨閣出來的吧。既然如此,王爺今夜還是留宿月雨閣罷。”
話音剛落,蕭承稷掀開喜被。
他屈起右腿,側躺在喜**,拿起散落在枕邊的一顆蓮子,饒有興致看著門裏門外的這對新婚夫婦。
“姝兒,你聽我解釋。那會兒念慈腹痛腹,我擔心孩子有個閃失……”
柳姝妤打斷道:“所以王爺更應該回去。”
話至此處,明顯是下了逐客令。
柳姝妤沒想到蘇念慈已有身孕,這原本是很久之後要發生的事情,卻又提前了。她越發不安,事情已然超出她的預知範圍內。
那長兄呢。
長兄健在,上戰場是否就是最近要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