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媽安排的。”
黎溪萊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吃力, 帶了點沙啞,她抓住連漪的手,掩藏在發間的眼眸毫無情緒, 隻是眼淚怎麽都不受控製。
“小漪, 他是我媽媽安排的未婚夫。”
幾近失聲的沙啞聲音哽咽著,壓抑了太多情緒和想說的話。
連漪神色平靜, 輕拍著她,“嗯,又是聯姻那一套,對嗎?你的想法是什麽, 告訴我。”
她見過黎溪萊的母親,很多次。
那是一個很厲害的成功人士, 能建立起如此口碑律師事務所的人, 不是僅靠所謂背景就能做到,她的強勢從不體現在表麵上, 甚至黎母看起來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而她的能力, 從來都體現在實際的事跡上。
黎母似乎從不約束黎溪萊的愛好和交友,但黎溪萊對賽車的愛好,卻被無形限製在最多隻能改裝一輛肌肉車偶爾代步。
一幫狐朋狗友相聚, 黎溪萊往往是表現得最冷靜的那個。
對於她來說,跟大家一起玩,不是為了獲得樂趣, 而是找到一個可以放鬆也無所顧忌的地方。
“不要去考慮這樣那樣的因素,你是一個人, 不是物品。好與壞都是你自己才能感受的, 人生漫長又短暫,別為自己套上太多枷鎖。”
連漪輕聲道, “你知道的,我想說的是什麽。”
她看著不遠處索性癱倒在地上的傅呈越,像是陷入幻境裏一樣,不時彈跳一下,猙獰扭動的姿態醜陋得像條蛆。
謝泠在她的冷漠態度中,無措又失落地離開。
連漪此刻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她隻想知道憑什麽。
她想,這個劇情的手段還真是惡毒又高效,還有什麽比給一個女角色套上來自婚姻的枷鎖,更來得有用呢?
不論黎溪萊是個什麽樣的人,當她與傅呈越這種人綁定以後,就是再也飛不出牢籠的囚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