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 許明舒癱在鄧硯塵房裏的椅子上,悠閑地吃著沁竹送來的冰梅子。
她手腕處燙紅了一片,鄧硯塵將她安置在房裏後, 便去尋燙傷藥來。
過了好一會兒, 沒等到鄧硯塵回來,倒是她們侯府裏的管事過來, 管家開門見山, 叫方才那位鵝黃色衣裙的丫鬟收拾東西回將軍府。
說是鄧公子聽聞這人是沈夫人派來照顧他的,忙叫人帶話去將軍府婉拒了沈夫人的好意。
小丫鬟一時驚愕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 執拗著不肯走,片刻後更是從眼中擠出兩滴眼淚。
她斷斷續續地輕聲哀求著管家,一時間管家也沒了辦法隻好先讓她平複情緒再動身。
許明舒一邊吃著梅子一邊聽著那丫鬟唱戲, 原來這丫鬟的確是沈凜叫過來照顧鄧硯塵起居的, 隻不過沈凜本是好意, 可選來的人卻並不合適。
小丫鬟誌氣不小覺得自己相貌出眾離開了將軍府,沒了沈夫人管束,若是能借此機會成為鄧硯塵的人,今後便也算是能擺脫奴婢身份, 扶搖直上。
隻可惜來了還沒到一天, 便叫鄧硯塵打發了回去。
許明舒嚼著梅子不由得笑了出聲, 可轉念想起鄧硯塵那個人總是喜歡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此番將沈凜派遣過來的人送了回去, 若是讓沈凜覺得是鄧硯塵辜負她的好意,他們二人之間豈非關係更為惡化。
思及至此, 許明舒提筆寫了一封信, 將今日發生的大事小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她寧願讓沈凜覺得是自己驕縱任性,同這丫鬟沒有眼緣, 也不想鄧硯塵和沈凜之間剛有些緩和的氣氛再次凝固。
許明舒將信件封口,正準備叫人送去將軍府時,沁竹跑進來找她道:“姑娘,府門前的小廝說有一個青年拿著一枚玉佩說要來尋您。”
許明舒皺眉,半晌後方才想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