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伯一人挑三軍, 把那些擠兌他想看他笑話的挨個懟了回去,拿走江老用來告罪的家雀兒,從翡翠閣打了一壺美酒, 滿載而歸。
他回來後,永寧伯世子也下差了,老遠就聞見父親院裏傳來的酒香,他脫下官袍,吩咐小廝,“去,給爺也買兩盅酒去,要父親那種。”
小廝老實道:“老爺, 翡翠閣的酒要靠預定,現在去, 也得半旬日子才能拿到。”
永寧伯世子嘿了一聲, 把小廝罵走, 自己在屋子裏轉了幾圈,那酒香直往鼻子裏竄, 他腳一跺, 被父親說教就說吧, 今日喝不到這酒他得饞上好幾日。
正在這時, 永寧伯世子夫人推門而入, 看見丈夫這饞嘴的樣子就來氣, “你兒子現下都還在上峰手底下做事,你怎的到點就回來,照這樣下去, 你今年的考績還隻能是個中!”
老子不升上去,兒子隻能原地踏步。
永寧伯世子皺眉:“紹哥兒又被齊慕刁難了?”
林遠紹中了進士, 又有嶽丈家的提攜,不必外放做官磨資曆,本來前途一片大好,隻是碰上個嚴苛的上峰,做事一板一眼,偷奸耍滑地都被他記錄在冊,毫不留情。
永寧伯世子夫人責怪道:“齊大人是看重紹哥兒,你總這般胡說什麽,哪天在外頭被人聽見了,傳到齊大人那裏,平白拖累兒子。”
永寧伯世子不屑道:“咱們是淑貴妃的外祖家,還怕齊慕那廝?”
世子夫人心口一跳,當初她迫不及待與趙侯一家定親,早就得罪了大太太,永寧伯世子竟還以為大太太待他們一家如舊,隻是因為少了小輩,來往不如以前親密了而已。
公爹剛被皇上複起時,是她這輩子最得意的時候,在大太太麵前也能神態自如,可公爹忽地告老,連兒子也不推一推,任他不上不下地待在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