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又是如此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皇帝其實不解,她分明是他的女人,怎會在見不見皇後的問題上如此糾結。
“朕當然沒有忘記。”皇帝被稍微掃了點興致,放下手中的眉筆後便轉身向床榻走去。
而後才喚了人進來侍候。
他還記得洛桑臉皮薄,總是在有旁人在內的時候害羞不自在,因此皇帝與她同寢時,都會屏退宮人。
便是他需人侍候之時,也都會替她將簾子拉好。
結果,這姑娘竟是惦記著去見皇後。
他總歸是有點掃興了。
洛桑自然也是敏感地感覺到了這一點。
她識趣地走了過去,從宮人手中接過皇帝的外衣,迎上去親自替他換上。
“陛下…您還真生氣了?”
她明知故問。
“桑桑是覺著朕不該生氣。”皇帝反問道。
他何時願意花時間替別的女子描眉,結果倒好,人還不領情。
洛桑也委屈,怎麽男子在**說的話,下了床就能不認的。
男子的氣,總是生得莫名其妙。
可麵前的男人是皇帝,她算什麽?
洛桑在為皇帝係腰帶的手緩了一緩。
繞過聖上腰際的時候,指間一寸一寸向上。
此舉大膽,連皇帝也是一怔。
可望見她眼角的漾波時,氣節消了大半。
宮人識趣,不聲不響間已經退出了殿門。
須臾間,洛桑便被壓在了梳妝台前。
她甚至都不記得是如何過來了的。
口脂早就化開了。
皇帝在如此清晨得了饜足,方才不與洛桑計較額角的那一朵桃花。
反正她早就看著它在銅鏡中花成了一團嫣紅。
“桑桑為何對去見皇後之事如此執著?”
要知道,他當時便是覺著她這性子受不得宮裏的那套規矩,才默許了皇後對她的懲治。
如今,這姑娘倒是上趕著要去見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