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戰野已經向醫生了解完老太太的情況,比他們想象得要嚴重。
“雖然匕首沒有刺中要害位置,但因為老太太本身患有多種基礎疾病,再加上失血過多,所以恐怕……”
病房外,沈戰野眉頭微微皺起,他看著蘇雲舟說道:“醫生的意思是盡快通知家屬,否則怕是連最後一麵都見不上了。”
“通知蔣愛雲?她若是有人性,就不會刺傷自己的養母了!”
蘇雲舟捏著眉心說道:“報警吧!這事兒已經涉及到故意傷害了,這是犯罪!”
“我已經讓耗子去報警了,估摸著警察馬上就來了。”
頓了頓,沈戰野說道:“剛才你與她……聊什麽了?”
聽到這話,蘇雲舟抬頭望向沈戰野。
沉默著不知該如何開口時,隻見耗子領著兩個警察匆忙趕了過來。
“這位小同誌已經給我們說明了情況,我們先找受害者做進一步的調查。”
警察說罷,在醫生的陪同下進了病房。
蘇雲舟和沈戰野守在門口,也多少能聽到一些動靜。
“沒有,沒有人傷害我!”
老太太已經是強弩之末,床邊的生命監護儀不時發出刺耳的報警聲。
“他們知道什麽真相?我女兒昨晚與我大吵一架離家出走了,是我自己想不開,就找到廢棄的院子自尋短見,你們……別冤枉我女兒!”
即使被自己最愛的人傷害到遍體鱗傷,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老太太還是選擇了原諒。
蘇雲舟無法站在道德製高點去評判老太太這種包庇犯罪的行徑,因為她是母親。
警察不傻,自然不相信老太太這拙劣的謊話。
正打算進一步追問時,隻見她忽然開始顫抖抽搐,片刻竟然昏迷過去。
醫生大驚,忙上前進行搶救,警察也隻得先退出來。
“警察同誌,這……能立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