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得知消息的沈平津與蘇晉南也趕了回來。
互相一報年齡,史平笙最大,隻聽夏瑜笑著打趣道:“你們這……能桃園三結義了!”
這話讓史平笙頓時興奮起來,卻見蘇晉南笑著擺手。
“這不行,我和平津都有職務在身,不能搞這種拉幫結派的行為,況且史先生的身份又特殊……”
要知道,蘇晉南與沈平津是部隊的高級將領,二人是官。
而史平笙則是港城第一首富,他是商。
若是這三人搞桃園結義,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就是官商勾結。
即使他們三人行的端做得正,也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稍有不慎就可能出事。
夏瑜“嗐”了聲,說道:“你瞧我這腦子,把這茬給忘了,在我眼中啊,你們都是孩子,我壓根就沒想到身份地位和利益牽扯這些事。”
史平笙的母親去年才剛去世。
父母在,人生尚有歸路,父母不在了,人生就是一趟走向死亡的單程列車。
他再也不能像個孩子一樣守在母親身邊,聽母親用慈愛溫柔的語調叫他的名字。
現在,夏瑜這隨口一句“在我眼中你們都是孩子”,讓史平笙的心中頓時泛起了大浪。
他想媽媽了。
“阿姨,我以後……能經常來你家做客嗎?看到您,就像看到我媽了。”
史平笙的聲音有點嘶啞。
夏瑜笑道:“當然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論起來咱們也是緣分,連你家兒子和我家孫媳婦都是同學!”
提到自己那倒黴兒子,史平笙想起了正經事。
“史遠歌,你給我過來!”
他抬起眼瞼看著不甘不願走過來的史遠歌,說道:“你也看到了,蘇家與沈家是我們的恩人,你也該知道,我們家最講情義,最懂知恩圖報。”
“所以呢?您想讓我幹啥?”
史遠歌有種不太妙的預感,他這一向睿智又孤傲的親爹,今兒個十有八九是不帶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