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竹園餐廳二樓的小包間裏坐下。
史遠歌今日格外沉默寡言。
他似乎心事重重,讓蘇雲舟很不適應。
“學長,你怎麽了?”
沉默許久,蘇雲舟忍不住先開了口。
她笑著說道:“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往日裏你一見著我,那可是本色盡顯,讓人招架不住呢!”
被一頓調侃,史遠歌低低笑了。
“是嗎?我還以為自己風流倜儻,搞了半天,在你眼中竟是個色批!”
聽到這話,蘇雲舟失笑。
“不,不,你是個有素質有底線的色批,是以可做稱作風流倜儻,不衝突的!”
開了幾句玩笑,氣氛終於熱絡了些。
“你應該已經接到了流月項目的邀請,宋璐也在這個項目,而你……則應該是取代了我的位置。”
史遠歌的眼神裏帶著些許的探究。
他看著蘇雲舟說道:“如果不是你提出了流月項目的致命問題,如果不是因為與你相遇,我的人生應該會結束在流月項目上!”
“怎麽會?學長你別多想。”
蘇雲舟笑著說道:“人生哪裏有那麽多如果?我們活在當下就好,何必去設想那些沒有發生的事!”
“但可能已經發生了?”
沉默片刻,史遠歌說道:“前幾天我陪我父親去廟裏了,奸商嘛,壞事做多了,就總想著在神明麵前懺悔贖罪,祈求到神明的原諒在會後,再心安理得做壞事。”
他這言語犀利,是絲毫不給自己的親爹留麵子啊。
“所以他每年都給寺廟捐錢,很多很多錢,他是金主,主持也對他很是尊重,沒辦法,有錢能使主持推磨!”
史遠歌一攤手說道:“主持見到我,表示很詫異,像是看到了鬼!”
“這話怎麽講?你爸爸是金主,你就是小金主,按理來說主持也應該對你恭敬有加才對嘛!”
蘇雲舟笑著調侃道:“佛度有錢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