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小時,我就知道我未來的妻子叫蘇雲舟,甚至我媽去世那天晚上,她拉著我的手與我告別時,還在叮囑我將來對你好。”
“阿舟,我長大娶你,就像我成年當兵一樣,沒有任何懸念與變故,除非你另有所愛不願嫁我,除非我身體殘疾無法服役……”
沈戰野站得很直,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都格外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第一次寫與你有關的文字,是小學五年級,語文老師讓我們給家人寫一封信,我第一反應就是寫給你!”
說到這裏時,沈戰野走到蘇雲舟身邊,他半跪在地上,雙手扶著她的膝蓋。
“但你放心,那時候我還小,還不懂什麽是愛,我對你沒有半點綺念與非分之想,我隻是單純喜歡你。”
像是怕蘇雲舟不信,他又一陣翻箱倒櫃,找到了那封筆跡稚嫩的信件。
甚至是用作文本寫的,那狗爬一樣的字跡,還有許多塗抹與錯別字,可開頭“媳婦你好”這四個字映入蘇雲舟眼簾時,讓蘇雲舟很是五味雜陳。
這些日記,這封信件,是她上一世在沈家生活十年整,都沒有見過的東西。
而沈戰野今日這些話,也是她從未聽過的,他對她的溫柔,更是她沒有領教過的!
“第一次對你有男女之情,是初二的寒假,我在耗子家看了一張錄像帶,阿舟,那晚我夢到你了!”
即使有些話難以啟齒,可因為蘇雲舟已經對他產生了誤會,甚至質疑他的忠誠,所以沈戰野覺得自己必須全盤托出。
“你夢到我什麽?”
蘇雲舟的神思有些飄忽,她甚至沒有聽清沈戰野前麵的話,隻聽到最後那句夢到她。
這個問題讓沈戰野一愣。
片刻,他說道:“你確定要聽實話?”
“我以為我們就是本著坦誠的態度坐在這裏的,我難道要聽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