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要證明親子關係其實也挺難的,因為還沒有出生證那種證件,出行全靠一張介紹信。
可是這個男人也不是孩子的直係親屬,孩子也太小,不但不會說話,還特別認人,要證明關係就難上加難了。
而且放眼整個火車站,一個男人帶一個幾個月大的奶娃娃坐長途列車,還真的不曾見過,檢票員謹慎一點也是正常的。
難怪男人會急出一頭汗,還一直念叨著,再不檢票就趕不上火車了!
其實溫暖就是看那個孩子哭得太厲害了,整張臉從紅色變成鐵青,哭得撕心裂肺的。
她很清晰記得,當初她剛穿來的時候,因為不想哺乳,也曾見過孩子哭成這個樣子。
再哭下去,孩子指不定就要昏厥過去了。
溫暖看著顧青寒向他們的身影走去,心裏的擔憂慢慢壓下去,她有種感覺,顧青寒肯定可以幫那個男人解決問題。
隻見顧青寒走到檢票員和軍人同誌跟前,然後從軍裝口袋掏出了一個證件,亮給他們查看。
顧青寒的聲音低沉,高大的身軀比他們還要高出些許,一身正氣筆直的軍裝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兩位同誌,我是空34師76團的飛行副大隊長顧青寒,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顧青寒亮出證件的刹那,幾個人都愣了愣,尤其是抱著孩子的那個男人。
男人一把便抓住了顧青寒的手臂,臉上浮現出一絲欣喜,問:“你、你是空軍?”
問完,還特意看了看顧青寒的證件,看到那個熟悉的徽章,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他立刻就說:“軍人同誌,我可以向你證明孩子父母的工作,但……”
“但,我隻能跟你一個人說!”後麵這句,他是湊到顧青寒耳旁說的,聲音壓得很低。
顧青寒皺了下眉,隨即望向檢票員和駐站軍人同誌,問:“兩位同誌放心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