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 就算把玉岩觀挖掘三尺,也不可能找出細作來。
然而謝滔做事一貫審慎,讓部下把玉岩觀圍住, 觀主探出半個身子, 神情凝重的往窗口張望著,這是招誰惹誰了?
家仆抓不到, 要拿她們這群女冠做筏子不成,她們這座觀香火並不旺盛, 要錢也沒錢呐!
要美色……她想到此處, 登時打了個寒顫, 這更罪過了。
她默念了一句, “福生無量天尊。”
怎知, 身側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著實唬了她一跳, 她定睛一看, 原來是碧虛。
“觀主, 觀裏被圍了,蟬才捕了幾隻……”她頓了頓, 又補充道,“不夠吃。”
“這時候,還管什麽蟬啊,你瞧見外麵那個人了沒,”她指著遠處負手而立的謝滔, “你瞧他一身細皮嫩肉的, 又身著一身綾羅綢緞, 必然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咱們觀小, 容不下這等人物啊,你想個法子把他趕走吧。”
觀主說著揮手趕她走,大有把她獻祭出去的意思。
鬱金退到門口,這才淡然開口,“這人不是紈絝,是朝廷命官。”
說完便順從地跨出門檻,朝那人走去。
“啊……這……”觀主這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麽,既是朝廷命官,那麽她這座小觀又是招惹了什麽大事啊!
鬱金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最後在他身前停了下來。
她拂塵一甩道,“我們這觀小,善人也都搜過了,沒有就是沒有,怎麽還圍住了呢?”
“請問觀主何在?”
她滴水不漏道,“觀主身體不適,善人與貧道說也是一樣的。”
“好,”謝滔看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冠,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某乃京兆府尹,為抓細作而來,自然不能放過任何一處角落,女冠想必也知,窩藏細作,罪同叛國,下場如何,應當也省的吧?”
她不悅地睨著他,“那你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