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孟家出來,正是街上人多的時候,馬車走得很慢。
徐春君問薑暖:“沒想到你這舅舅家日子竟過得如此簡樸。”
薑暖聽了就說:“他們家恢複爵位也不過十年,早先不是發配過的嗎?回來後雖然有爵位,可是官卻做得不高,如此俸祿也就有限。再則雖然有些賞賜的田產,可那兩位舅舅做了幾年官,竟都弄出不少虧空來,怕上頭查,便將田產折賣不少,補了窟窿。他們家人口又多,幾個小輩的長起來,又是嫁妝,又要聘禮。總得提前攢些錢,不然到時候怎麽辦呢?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說的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麽大個伯爵府,每天便是再省著,也得有十幾兩銀子的花銷。其實像他們家這種情形的,京城中隻怕不在少數。”徐春君笑了笑,“就比如鄭家吧,還不如他們呢!”
“鄭家雖然不如孟家,可等姐姐嫁過去,必定就換了天地了。”薑暖與有榮焉道,“常言道,吃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有姐姐這麽個寶貝,還愁過不上好日子?”
“你少來消遣我了,我才想起來問你,那孟二姑娘也不知究竟多大,什麽時候的生日。到底是比我大比我小?”徐春君問薑暖。
孟喬時常到薑家去,更何況孟氏就是她的姑姑,平日裏話家常就時常提及,薑暖在一旁聽著也就知道了。
因此說道:“她和姐姐同庚,生日是六月裏的。”
徐春君聽了,便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忽然對薑暖說:“等過了四姐姐的五七,我還得去看看雲初。你可要和我一起去嗎?”
“你怎麽又要去看她?”薑暖有些不解,“可是有什麽事嗎?”
“應該算是吧。”徐春君沒說得太清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永賢郡王府。
曾楠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