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道安跟著徐春君出來,她才告訴二哥哥詳情。
“一來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找到,二來也不曉得他會不會那法子。此外,若是家中長輩聽說他是個胡人,又是個男子,難免產生疑慮。”徐春君說道,“故而隻跟他們說買藥去。”
“五妹妹,你想得很周到。別人不說,咱們家的大太太和我娘多半就會出來阻攔。”徐道安說。
他和徐春君的看法一樣,隻要能救人,管他什麽男女!
他們坐了馬車來到濟世堂,偏偏許大夫今日不坐堂。
問到了他的住處,又趕到他們家。
許大夫道:“那胡人叫思坎達,據他自己說,他母親便是當地的產婆子,用這轉胎法子救了不少人。他倒是說他會,我也不知是真假,說不定是酒後吹牛呢。”
“這你別管,隻要幫我找到他就成。”徐道安要給他銀子。
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他們也要盡全力。
許大夫擺手道:“這也是積德行善的事兒,要什麽銀子呀?他往常就住在甘青會館,你們可去那裏找一找他。不過得看你們的運氣了,前些日子我恍惚聽人說他就要回去了,不知道動身了沒有。”
徐春君執意把銀子給他:“多謝許大夫仁心,這銀子就當請您喝酒了,還請許大夫為這事保密。”
許萬年聽了,嗬嗬笑道:“如此我就收下了。”
雖是救命的事,可也怕日後好說不好聽。
這家人忙而不亂,萬分緊急的時刻,還考慮得這麽周到。
徐道安也說:“您收下我們就更放心了。”
兩人又急忙去甘青會館,卻得知思坎達一個時辰前已經離了這裏,去碼頭坐胡商的大船回國去。
“你們追過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追上。”會館的老板說。
徐春君他們又往碼頭趕,誰想半路上兩個醉漢從路邊的巷子衝出來,跟馬車相撞,然後就躺在地上撒起了酒瘋,非說撞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