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媽媽回來,徐春君暗暗鬆了口氣。
正同紫菱綠蓴商量明日出門要穿的衣裳,外頭來人稟事:“徐姑娘,陳大人來了,說有事請教。”
徐春君少不得去見了,陳思敬比上次來時似乎又瘦了些,也黑了些。
“陳大人可是為了柳兒的事?事情有進展了嗎?”徐春君問。
“在下慚愧,這幾日查訪無甚進展,昨日茶樓掌櫃的又在住處上吊死了。”陳思敬當真是焦頭爛額,他已經連著數日沒睡好覺了。
徐春君聽了也很震驚。
原來衙門將茶樓裏的人都帶去問話,關了兩天之後也沒有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隻得把人先放了。
據陳思敬說,這掌櫃的看不出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並且也沒有人看到他上樓。
一般情況下,他都是不上樓的,隻在樓下接待客人和算賬。
他老婆孩子都在鄉下,自己住在圓盤巷子裏租來的房子裏。
茶樓未解封,掌櫃的便在住處待著。
因衙門告訴這些人,不許離開京城,隨傳隨到。
昨日陳思敬想要再問掌櫃的一些事情,趕到那裏的時候,叫了半天也沒有人開門,這才和手下的人翻牆進去,發現掌櫃的已經吊死多時了。
“掌櫃的為什麽要上吊?”徐春君問道,“難道他真的是凶手?可是他已經被放回來了,為什麽還要尋短見呢?”
雖然不知道殺害了柳兒的凶手究竟是誰,但徐春君卻覺得這個人必定是個極其冷靜又狠毒的人。
掌櫃的雖有嫌疑,但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且他已經被放回來,說明暫時不會有事,他為什麽要死呢?
“我們查看過了,掌櫃的確實是上吊死的。屋裏頭沒有打鬥的痕跡,他身上除了頸下勒痕,也沒有其他的傷。”
“這麽說他真的是自殺。”徐春君沒想到柳兒被殺的事情還未有眉目,就又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