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到了餞花大會。
這些日子岑雲初每天都甚是悠閑,仿佛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人們不免在背後議論,說她實在有些太輕慢了。
“可真是恃寵而驕啊!這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要名頭有名頭,要規矩有規矩。弄得太不像樣了,怎麽也說不過去。”馮昭儀和崔瑞妃一向走得近,也很不喜歡岑雲初。
“誰知道呢,也許人家胸有成竹也說不定。”崔瑞妃腮上掛著點兒笑,一副預備著看熱鬧的神情。
“可這差事怎麽說也是皇後指派給她的,她這麽不恭敬,是衝誰呢?”以往高惠妃並不怎麽同崔瑞妃她們在一處,可自打岑雲初進了宮,這些人的關係好像無形之間變得親密了起來。
她們指責著岑雲初的不是,可又盼望著她能再變本加厲些。
在這宮裏能夠和岑雲初抗衡的,怕是隻有皇後了。
岑雲初靠的是君寵,皇後靠的是地位。
而她們自然樂於當坐山觀虎鬥的看客,鷸蚌相爭的漁翁。
“聽說了沒?今年可是沒什麽席麵兒,”虞才人是個愛吃的,“就是清茶一盞,果品四樣。這也太寒酸了吧?”
“你還惦記著吃呢?”馮昭儀冷笑,“給你一碗茶喝就不錯了!”
“行了,先別說了,一會兒就該來人請了。”崔瑞妃看了看窗外,今日是個好天氣。
“這禦花園三天前就封了,不許人進去,不知道在裏頭鼓搗什麽呢!”馮昭儀有的時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連個封號也沒有。
“說不得是在裏頭布陣呢。”高惠妃冷笑一聲。
“布陣?什麽陣?”有人不解。
“能是什麽陣啊?當然是迷魂陣了!”馮昭儀咯咯一笑。
大夥兒方才明白這是諷刺岑雲初狐媚皇上。
其實這些妃子誰不背地裏管岑雲初叫幾聲狐狸精,隻是不當著眾人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