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有人給鄭無疾送來幾尾鮮鯉魚。
鄭無疾叫人養在缸裏,請了姐姐姐夫第二日來家中吃魚。
鄭月朗婚後夫妻相得,也不過才兩個多月的工夫,整個人便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眉眼舒展,麵上帶笑,和當初隨安家回京時判若兩人。
“我記得姐姐愛吃鯉魚,特意讓他們多做了幾條。還有兩尾活的,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帶著。”鄭無疾笑嗬嗬地說,看著姐姐這個樣子,他也是從心裏頭高興。
“可別了,在這兒吃就夠了,哪有連吃帶拿的!”鄭月朗笑著說,“給春君留著吃吧!”
“這算得了什麽?若是想吃,天天吃也不是吃不著。給你拿著就拿著,有什麽客氣的?”鄭無疾一邊親自給李開顏倒酒一邊說。
“知道你如今家大業大,不在乎這點東西,”鄭月朗笑著說,“是我小家子氣了!”
“姐姐你別理他,這幾條魚他也稀罕得跟什麽似的,舍不得自己吃,才把你和姐夫請了來。”徐春君拉著鄭月朗說,“他是把這魚當成挺好的東西送給你,又怕你不要,才說得稀鬆平常。”
“那確實是有心了,”鄭月朗笑著說,“我且嚐嚐。”
她夾了塊魚肉放進嘴裏,可是剛咽下去,神色就變得有些有些古怪,捂著嘴放下了筷子。
“怎的了?難道是這魚剖膛的時候苦膽弄破了?不會呀,上灶的人不至於這點兒事兒都做不好。”鄭無疾見了很奇怪,自己也夾了一塊放進嘴裏,“挺好吃的呀!”
徐春君心細瞧出了端倪,扶著鄭月朗說:“姐姐想來有些不舒服,咱們到一邊坐坐,讓姐夫他們兩個吃吧!”
李開顏有些放心不下妻子,問鄭月朗:“要不要緊?可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沒事兒,喝口茶壓一壓就好了,不用管我,你和無疾吃吧!”鄭月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