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雲初被冊為昭儀,離妃隻差個封號。
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巴結她的也不在少數。
皇後更是錦上添花,說要給岑雲初慶祝慶祝。
從宮外請了戲班子進來,叫眾人在妙音閣聽戲。
“死熱的天,誰耐煩去聽!”馮昭儀很是憤憤不平。
她進宮熬了多少年才熬了個昭儀的位份,這岑雲初進宮還沒到半年,就已經跟她平起平坐了。
“你可別不去,”崔瑞妃冷笑一聲,“當心人家挑你的錯處。”
“我有什麽錯?我生病了,難道還得硬撐著去聽戲嗎?成了昭儀,就輕狂成這樣了!”馮昭儀氣哼哼的。
“人家不說你對她怎麽樣,隻說這台戲是皇後娘娘操辦的。
你不去聽,就是對皇後不敬。你能擔得起嗎?”崔瑞妃最近說話格外的慢條斯理,倒比往常還沉得住氣。
“哎呦,要這樣的話,她可是真能狐假虎威。”韓昭儀有些害怕地說。
“瞧著吧!且有好戲呢!”崔瑞妃冷冷地笑著說,“剛進宮的那幾個月還收斂著呢!這會兒什麽牙齒啊,爪子呀,尾巴呀,通通都露出來了。”
水昭儀從遠處經過,跟著她的宮女小聲說:“娘娘,瑞妃娘娘她們在那邊呢,咱們不過去見一見嗎?”
“有什麽好見的?本來也不是一路人,少往一塊兒摻和。”水昭儀都不往那邊瞧一眼。
她在這宮中算是個異類,從來也不跟誰拉幫結夥。
人們對她也輕易不招惹,一來她和眾人並沒有太多的利益糾葛,二來她喜歡直來直去,別人跟她往往說不上幾句話就沒話說了。
“那幾位娘娘必定在那裏議論岑娘娘呢。”宮女見四下無人便說。
“議論有個什麽用?難道他們說十車話就能把人家從昭儀的位子上說下來?”水昭儀很是不屑,“依我看,岑雲初倒比她們強。不過是一群烏鴉嫉妒人家鴿子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