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岸蘭芷叢生,品種各異,但開得都甚好。
也不知道究竟是水土使然,還是別的原因,這個地方自古以來就多生蘭草。
許多人把這裏的蘭草移植回家中去,但無論怎麽精心養護,都不如在野外長得茂盛開得妍麗。
石子路狹窄,徐春君和薑暖攜著手在前頭走,四個丫鬟在後麵跟著。
薑暖忽然笑了一下,靠近徐春君的耳邊小聲道:“徐姐姐,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我覺得你和陳大人好般配。”
徐春君聽了,卻鄭重其事地對她說:“我和他不過是因為柳兒的事多說了幾句話,永遠都隻是兩個全然不相幹的人。”
“姐姐你生氣了?”薑暖自悔失言,“都是我不好,貧嘴賤舌地胡說一氣,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我沒有生你的氣,”徐春君笑了笑,“隻是我和他絕無可能。”
“那……那又是為什麽?”薑暖的心思不夠細膩,但她覺得陳思敬明明對徐春君有意。而徐春君又待字閨中,哪裏就完全不可能呢?
“將來你會知道的,婚姻這件事,從來都不是隻看個人。”徐春君沒又跟薑暖提過自己和鄭無疾的事,這件事目前並未對外公布,又何況裏頭牽涉太多。
薑暖歎息一聲:“徐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像你像我,婚姻的事,從來都是自己做不得主的。”
於是把前日洪家的事說了。
問徐春君道:“姐姐,我這幾日心裏頭一直在想。我繼母到底是真的為我好,還是在利用我?他說的那些話聽上去也沒有說不通的地方,可我心裏頭還是不太好受,是不是我太小心眼兒了?”
徐春君可不似薑暖這般單純,這件事明眼人一見便知。
所以會說的不如會聽的,孟氏巧言令色,卻也改變不了她要拿薑暖來攀附高官的目的。
薑暖比徐春君還要小一歲,且剛剛來京幾個月,為什麽要那麽急著提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