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出不多遠,薑暖就一骨碌爬了起來。
問徐春君道:“丫頭們跟上來了沒有?”
“都在後頭呢,放心。”徐春君忍著笑道。
岑雲初在一旁整理微微亂了的鬢發,不作聲。
徐春君向她道謝:“多謝岑小姐載我們一程。”
“不必謝,你們也給了我台階下,”岑雲初也笑了,“否則收場還有些麻煩。”
徐春君和薑暖都知道她這個人孤僻難相處,於是便說道:“麻煩叫車夫把車停一停,我們這就下車去了。”
岑雲初卻說:“忙什麽?坐都坐了,索性一同進城去。”
薑暖於是說道:“岑姑娘,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動手。原以為隻有我這樣的粗人耐不住性子呢!”
岑雲初翻了個白眼道:“那有什麽?看不順眼就打,先下手為強,管她呢!”
又對薑暖說道:“你倒是真的很能打,我還想跟你學幾招呢!”
薑暖的臉不禁紅了,說道:“我外祖家人人習武,我小的時候身體弱,外祖母和姨母便叫我練拳腳強身。後來再大一些便不許了,說我總得有些姑娘家的樣子。”
徐春君笑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自幼習武,如今大展身手,不然咱們今日準吃虧。”
薑暖低頭歎道:“今日打得痛快,回去卻沒什麽好果子吃了。”
她今天闖的禍太大了,一下子得罪了好幾家權貴。
她父親繼母一向謹小慎微,薑晴又一力巴結崔明珠等人。這事無論如何不能善罷甘休。
徐春君安慰她道:“回去好好認錯,別強就是了,免得受更重的申飭。”
薑暖苦笑道:“我倒還罷了,隻怕墜子她們要替我受過。”
平日裏孟氏便常說這兩個丫頭不懂規矩,要教導她們,如今就更不用提了。
岑雲初拍了拍薑暖的肩膀道:“走,我請你們喝酒去,反正時辰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