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憐忙說:“姐姐莫動氣,我這也是好話呀!”
墜子緩了一口氣說道:“公爺納不納姨娘,我管不著。
隻是就算納了,也不可能是我。”
“這是為什麽?”雙憐十分不解。
“這有什麽為什麽?難道作為陪房丫頭就非得給家裏的爺做妾嗎?”墜子反問她,“鈴鐺姐姐好不好?由公爺和夫人做主,讓她脫了奴籍,做正頭夫妻。
既能堂堂正正地做人,生下來的孩子又可以讀書做官,這比什麽不強?”
“可要是夫人不放你呢?既然要納妾,總得選個可靠的吧。
又不能從外頭買隨便買個人進來,不知根不知底的,誰知是什麽脾氣性情呢?”雙憐說,“況且已經把鈴鐺姐姐放出去了,難道還要把你也放出去?”
“你知道什麽?我們姑娘早就跟我說了,到時候讓我和鈴鐺姐姐一樣。
她說我們服侍了她這麽多年,總要給我們謀個好歸宿。”
雙憐聽她這麽說,輕輕地鬆了口氣,神色變得格外輕鬆,隻是墜子並未發覺。
“那墜子姐姐,你心裏可有如意郎君的人選啦?”雙憐咯咯笑著問道,“若是你不好意思捅破窗戶紙,我可以代為傳話,做個小紅娘。”
“你這丫頭,怎麽越來越來越瘋瘋癲癲的,沒大沒小!”墜子的臉又紅了,“再胡說八道,我可撕你的嘴了。”
雙憐一邊笑著躲一邊說:“別呀,姐姐。我可是好心好意要幫你。
這女大不中留,可不得早早地嫁出去才省心嘛!”
“真是越發胡說了!”墜子上去就要捂她的嘴,“再胡說,我就真惱了。”
她們兩個鬧著,雙憐失手將剩下的生板栗打翻在了地上,咕嚕嚕,滾得到處都是。
“瞧瞧,惹禍了吧!還得收拾。”墜子說著就去拾地上的板栗。
雙憐也一邊笑一邊幫她揀,並且將其中幾個栗子悄悄地藏在了袖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