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霍恬先醒了。
悄悄向薑暖說道:“我去給劉副將送行,你再多睡一會兒。”
薑暖閉著眼睛點點頭,她確實得再睡一會兒。
書房外間,小嬋翻了個身醒來,看見雙憐麵朝裏坐著。
忙一邊起身一邊小聲說道:“我這一覺怎麽睡得這麽死,竟然天都亮了。公爺可起身了沒有?”
雙憐沒動,也沒說話。
小嬋以為她嗔著自己睡得太死,想必夜裏都是她在照顧公爺。
心裏頭很是過意不去,忙忙穿戴整齊了,掀開裏間的簾子。
誰想裏間已經沒有人了。
小嬋不由得奇道:“公爺什麽時候走的?”
雙憐依舊不理她。
小嬋見霍恬已經不在這裏了,便走過去,左一個好姐姐,又一個好姐姐的央告雙憐:“的確是我不該睡得太死了,讓你一個人勞累。
好姐姐,你就饒了我這遭吧!全當我是頭豬。
回頭我好好地做雙鞋給你,比我自己過年給自己做的還精細,好不好?”
雙憐還不理她,小嬋自然要去看她的臉。
這一看可嚇了一跳。
隻見雙憐雙目紅腫,顯然是大哭之後才會這樣。
嘴唇也咬破了,身前的衣裳還有被扯壞的痕跡。
“這……”小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甚至不敢問雙憐究竟發生了什麽。
此時雙憐也像猛地驚醒似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哽著聲音道:“快把這兒收拾了,咱們回去吧。”
“哎!姐姐,你別動,都我來吧。”小嬋連忙答應道。
雙憐沒有說話,但還是慢悠悠地起身,開始收拾屋子。
隻是怎麽看怎麽失魂落魄的,完全沒有了平時那股伶俐勁兒。
小嬋看在眼裏,又不知該怎麽辦好。
她隱約察覺到些什麽,但又不敢確信。
收拾完了書房,她便和雙憐分開了,看著她往自己的住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