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就是陳大忠的兒子,因為先天不足,什麽重活兒也幹不了。
而且每逢換季就要生病,家裏不多的收入幾乎都用在給他看病吃藥上了。
“你天生就是個不安分的,況且咱們兩個已經不是夫妻了。”陳小山每說意句話就要咳嗽幾聲,“腳上的泡是你自己走的。你要不是太貪心,何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是啊,你爹臨死前還後悔呢。當初你們家賣爆竹,日子還算過得去。
是你非攛掇著做大,把你娘給炸死了。”陳大娘也忍不住數落她,“你這丫頭實在是個不省心的,把你留在哪兒都是個禍害。”
雙憐見他們不替自己求情,還反過來揭自己的短。
知道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也就沒有耐性在眾人麵前演戲了。
她跳起來指著陳家三口人的鼻子罵道:“你們這群窩囊廢!有什麽臉數落我?!
窮得揭不開鍋了,都不想著樹挪死人挪活。還賴在三間草房子裏混吃等死!
依著我全家進京來投奔霍公爺,念在老爺子是霍家舊部下的份兒上,給口湯喝也能把你們喂胖了。
可是你們呢?左一句廉恥,又一句本分。那些東西有個屁用?!能讓你們吃飽還是能讓你們穿暖?!
我也不知道缺了什麽德,嫁給這個病癆鬼。想要過幾天好日子,你們還都拖我的後腿!”
“閉嘴!這是什麽地方?容得你如此放肆胡鬧!”萬媽媽嗬斥道,“如今都問明白了,就把這膽大妄為的賊婦送到官府去!”
“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雙憐拚命推開來抓她的人,“我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
你們要把我送上公堂,好啊!到時候我可沒有好的說出來!”
“你還想怎樣?血口噴人嗎?”韋玉看著她冷笑,“像你這麽膽大妄為的人,的確能幹得出來。”
“那又怎麽樣?這次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過上好日子了!”雙憐冷笑著看著韋玉,“我這叫寧撞金鍾一下,不打鐃鈸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