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到各縣去督辦義學,一轉眼就過去了八九天。
他是鄭無疾的師爺,不管到哪裏去,也沒有人敢怠慢。
他在哪一縣,哪一縣的縣太爺都要親自陪同。
這些人很快發現吳先生是個辦事老道,又精於謀劃的人。
因此更不敢對他有所怠慢,一直當成座上賓來對待。
當然了,這些人每當陪著吳先生吃喝的時候都會在酒至半酣時,向吳先生討教一二。
這一日商水縣令申鼎向吳先生敬酒後,半開玩笑地試探道:“不知知州大人有何喜好?”
他深諳官場之道,明白討好上官何等重要。
而吳先生是鄭無疾的親信,從他這裏若能打聽到一二內幕,豈不便宜?
吳先生也沒有刻意回避,捋了捋胡子說道:“在下明白申大人的意思,隻不過想和知州大人更多地親近親近。”
對方聽了立刻點頭稱是,說道:“先生真乃下官的知心人,的確如此,的確如此。”
“不是在下推脫,實則大人也並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吳先生嗬嗬一笑,看到對方神情一滯,又繼續說道,“不過嘛,這個月二十二是知州大人的生辰。
大人若是有心,這倒也是個契機。”
申鼎聽了連聲道謝,又給吳先生敬了杯酒。
把吳先生送走後,申鼎叫來自己的心腹。
向他說道:“我已然打聽到這個月二十二是知州大人的生日。
咱們要好好要準備一份壽禮,到時候早早送去。”
“不知道送些什麽好?”心腹不敢自作主張。
“我問過吳先生了,他說知州大人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又暗示我馬上就是知州的生日。
既然這樣的話,還是送銀子更直白穩妥些。”
心腹聽了不禁說道:“看來這位鄭大人也並非咱們之前以為的清官。”
申鼎看他一眼說道:“這又不是壞事,不怕他貪,就怕他不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