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見她咬牙切齒的,周圍又有許多人替她撐腰,隻得老實交代:“不過是喝了蒙汗藥,喂她吃些涼水就能醒了。”
薑暖聽了忙讓墜子去找水,不一會兒,墜子便從井裏弄一碗冷水過來。
薑暖從車簾縫裏把水遞進去,之後自己又上了車。
半碗涼水灌下去,岑雲初幽幽蘇醒過來。
睜眼見到徐春君和薑暖,大感意外。
徐春君先開口道:“岑姑娘,你如今覺得怎麽樣?你去藥王廟做什麽?”
岑雲初忍著頭痛道:“我怎麽會在這裏?我去藥王廟是給祖母燒香還願去了。”
岑雲初自己並不信佛,但因為她祖母近幾個月憂思成疾,她父親岑同便與她商量,要到藥王廟去燒香禱告。
岑雲初想到祖母病都是因為自己,左正青的批語,讓她淪為笑話,家裏人也跟著憂心。
她不想讓父親受累,便說自己去就好,提前和藥王廟的人打好了招呼。
這天城門剛開她便出了城,為的是能燒頭柱香。
到了藥王廟剛燒上香,她便覺得有些昏沉。
他以為自己大約是起早了才會頭暈,也並未多想。
一旁的女尼和丫鬟一起將她扶到客舍暫歇片刻。
本以為一會兒就好的,誰想竟徹底昏迷了,再醒來就看到自己在車上,徐薑二人在身邊。
“這事情還得回藥王廟才能問清楚,況且這裏也不是審人的地方。”徐春君道。
“我還去求那個霍公爺,問他能不能幫咱們把人押回去。”薑暖道。
“頂好是找人再去知會岑叔父一聲,讓他帶些人來。”徐春君道。
沒有長輩在場,隻怕鎮不住那些人。
“拿著我這個手鐲去,我父親必定來的。”岑雲初從腕上脫下一隻鐲子遞過去。
徐春君便讓綠蓴拿了去岑家報信。
霍恬果然將他們護送至藥王廟前,並且不等她們說,便將廟裏的香客通通清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