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四皇子又派人送信來了,人在後門小巷裏等著。”春熙焦急地跑進來說。
邵宛卿正在讀詩經,這幾天她心緒不平,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勁。
“不是說了嗎?人再來你就以家中管束太嚴為由,退了他送來的書信和禮品。”
“奴婢也是這樣說的,可這次來的是董大監,他看奴婢的眼神讓奴婢害怕,他還說……還說……”
“說什麽了?”邵宛卿緊張地問。
“他說,上次姑娘寫給四皇子的信情意綿綿,四皇子很感動,想約您見一麵。”
提起那封信,邵宛卿突然慌了,她可以燒了四皇子送給她的信,可她寫出去的信怎麽辦?
她當時以為這次四皇子替皇上進行春耕慶典,前途光明,因此親筆寫了一封祝賀的回信,其實內容很尋常,可他要是拿出去,自己的清譽就毀了。
她心跳加速,急躁地問:“我腿傷未愈,如何能出門?”
“董大監說……他說,您隻需要隨便找個幾口就成,地點由您定,四皇子無論如何要見您一麵。”
邵宛卿握著雙手,眉目著透著冷然,“行,你去答複他,明日申時二刻,我在玉簫樓後院等他。”
這件事總要有個了結的,玉簫樓是她的商鋪,裏麵的人都是可靠的,想必不會讓消息泄露出去。
春熙從後門出去,謹慎地看看左右,確定沒有外人瞧見才去見董輝,等她轉述完大姑娘的話回來,對守門的婆子說:“記住別亂說話,否則你一家子在侯府別想好過。”
“是是是,春熙姑娘不過去後門看看風景,我啥也沒瞧見。”老婆子能被派來守後門,也確實沒什麽地位。
不過等春熙扭著腰離開後,她啐了一口痰,自言自語道:“賤蹄子,真當自己是大家小姐了,如今侯府可不是從前的侯府咯。”
她摸著胸口裏沉甸甸的金鐲子,起碼有一兩重,笑容更加滿足了,心道:還是二姑娘大方,這鐲子足夠給她小兒子娶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