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留守的宮女太監有些熬不住,一個個趴在桌上或躲在角落裏偷懶。
燭台的燭光爆了一下,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沒多久就滅了,讓原本就不亮堂的寢殿更加昏暗。
皇帝淩晨醒來,一股尿意來襲,他發出“嗬嗬嗬”的聲音,許久也沒人進來伺候。
怒火頓時上湧,皇帝慢慢挪動腿,用力將**的被子踢到地上,被子撞倒了床邊的仙鶴燭台,發出一聲響亮的碰撞聲。
守夜的宮女太監衝了進來,整齊地跪在床邊,一名太監熟練地拿起痰盂接尿,即使再小心也還是弄髒了褲子。
兩名宮女起身上前給皇帝換褲子,動作不如平時細心,更沒有往日的嬌羞,反而有些急切和嫌棄。
皇帝雖然不能下床走動,可身體還是有知覺的,眼睛能看,耳朵能聽,理智也還在。
頓時發出一連串“嗬嗬嗬……”的不滿的聲音,若是以前,宮女太監們早嚇得跪地求饒了,可如今卻震懾不了任何人。
“真是晦氣,都這樣了還不死,最髒最累的活都是我們做,最後挨打挨罵陪葬的還是我們。”一名宮女將髒掉的褲子丟到一旁,用帕子擦了擦手。
“你小點聲,皇上他聽得見。”
“怕什麽,他又說不出話,手也寫不了字,還能砍了我的腦袋嗎?”
“你真是有恃無恐啊,哼,四皇子許諾了你什麽好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愛慕淮王殿下。”
“是又如何,淮王殿
下風采斐然,又是中宮嫡出,這宮裏愛慕他的女子多了。”小宮女驕傲地說。
旁人見狀,忍著酸意奉承了一句:“可殿下也隻對你和顏悅色,都不曾多看別人一眼。”
“那是自然,殿下說了,將來會納我為妃。”
小太監冷笑道:“嗤,誰說一定是淮王繼位?且就你這出身,能得個才人便頂天了,還想封妃,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