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不與他爭辯,上前檢查了楊溯的傷勢,兩支箭從後背貫穿前胸,大夫也不敢輕易拔箭,血流不止。
“你也看到了,這麽重的傷,老夫也無從下手啊。”
謝淵咳嗽一聲,對他說:“我帶了藥箱來,還請您從旁相助。”
“你真可以?”
謝淵也不敢保證,他隻能盡力而為,現在等太醫也來不及了。
屋外,邵芸琅觀察著楊鉞,他肚子的傷口裂開了,又開始流血,除了舊傷,胳膊和後背上也有幾道新傷。
“你還是先讓人包紮傷口吧,再這麽流血下去,楊二郎還沒死,你先死了。”
楊鉞根本沒察覺到身上疼,低頭瞥了一眼傷口,點點頭,“你幫我盯著,我去前麵找大夫。”
屋內突然傳來一陣慘叫,光是聽著就知道有多痛,讓人頭皮發麻。
“按住他,別讓他亂動!”
“麻沸散……快!”
楊鉞腳步一頓,隨後繼續往外走,他在這裏也隻能幹著急,他得盡快養好身體,才能做想做的事情。
邵芸琅在門口走來走去,她雙手合十,第一次希望神佛能顯靈,讓楊二郎活下來。
沒過多久,楊鉞光著上半身走進來,傷口是包紮了,不過身後還跟著一名老大夫,咆哮道:“你跑什麽?針還沒拔呢。”
邵芸琅歪頭一看,可不是嘛,他的背上還插著銀針呢。
楊鉞後知後覺地在長椅上趴好,讓他拔掉針,還聽了一耳朵的牢騷。
兩人安靜地等著,許久,楊
鉞才開口問:“你認同我支持舒王上位嗎?”
“你確定他會向著楊家?”
“至少二十年內楊家他動不了。”
“嗯,那就他吧。”
“你不問問武侯府?”
楊家和武侯府情況相似,楊家平安不意味著武侯府也平安。
“我馬上就要嫁人了,禍不及出嫁女。”
話雖如此,但邵芸琅知道,如果舒王真的要對付武侯府,她拚個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