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感慨道:“小時候,太傅們教我們讀四書五經,將帝王之道,可我想,帝王最應該懂的難道不是農商之事嗎?農乃活命的根本,商乃富強的根本,可我們從小到大都未曾學過這些。”
楊鉞不答反問:“王爺可知道領兵作戰最重要的是什麽?”
“軍事謀略吧。”
“算是,說白了就是領兵之人的才智,士氣、兵器、單兵能力也很重要,但是好的將領更重要。
皇位想來也是如此,做皇帝不一定需要會種田,會經商,但需要找出會這些的人加以利用,你學治國之道,不可避免地就要學製衡之術。”
“是,以前是我太天真了,多讀史書便能知曉,曆朝曆代就沒有軟弱的帝王能造出盛世。”
他近日都在家中讀書,從前讀書隻是為了消遣,如今讀書是為了明智,境界不一樣,看書的心情也不一樣。
“軟弱總比殘暴不仁的君主強。”楊鉞正視著他,“別總是小瞧自己,你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脈,你生來就與平民不同,你隻是接觸得太少,假以時日,你未必不能成為千古一帝。
將來你坐大殿明堂,我便在外替你鎮守邊疆,君臣攜手,一定能將大慶守護得更好,屆時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我等便看看,盛世到底是如何模樣的。”
舒王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好!一言為定!”
楊鉞從舒王府離開時,一臉僵硬。
宋七將他的馬牽來,瞧著他臉
色不對,關心地問:“少爺,您怎麽了?是不是和舒王吵架了?”
楊鉞搖搖頭,半晌才回答:“不是,隻是被自己惡心到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做佞臣的潛質,拍馬屁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倒,說得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我這裏有封信,你送去給謝三爺。”楊鉞將二皇子寫下來的疑問送去給謝淵,那是他給二皇子找的老師。